孙连仲咬牙说:“张昊假如顶不住日军的进攻,我要到统帅部去等他。常德假如守不住,我会把一切责任都推他身上。”
参谋长郭忏小声说:“我们并没有安排队伍防备日军从湖上登陆呀!张昊潜伏于益阳北侧,肯定对日军图谋早有掌握。张昊每次都是神预测,这人常常料敌如神,就连委座都时常会听张昊讲形势。”
孙连仲说:“不管张昊是天仙还是地仙,我都要他坚决把常德南侧渡口守住,常德南侧假如不保,张昊就是没有尽力和日军作战,他就负有责任。给统帅部发报,请求统帅部给张昊下达死命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常德沅江渡口之安全。”
参谋长郭忏大声说是。
重庆统帅部,会议室旁坐了十多位将军,何应钦和白崇禧两人站在地图前,白崇禧用一根细长金属竿指点着地图,向大家介绍中日两军态势。
白崇禧说:“张昊早就报告我们,日军的主攻方向是常德,第6战区从战役开始就应该以常德为中心吸敌,采取逐级抵抗策略,边打边往两侧撤,当日军进抵常德后,通过常德守军的顽强抵抗,吸引住日军,然后,第6战区主力围而聚歼之。事实上,第6战区江防军到现在都不敢增援,大量主力军军力被浪费,第29集团军这仗打得一团糟,整个29集团军基本被王缵绪葬送。当前,日军主力第116师团已经兵临常德城下,74军在桃源被日军第3和第3师团顶住,没法靠近常德。日军第68师团和日军第40师团一部在汉寿登陆后,幸亏被张昊及时发现,并被截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常德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被日军攻破。现在的关键是,余程万57师必须坚守,即使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能退出常德。张昊独立团必须坚决拦截住汉寿方向日军。”
何应钦小声说:“张昊一个团怎么可能顶得住日军一个师团外加一个联队的进攻?”
白崇禧重重叹气说:“那就看张昊的造化了。必须命令第9战区立即派主力增援。”
何应钦叹气说:“薛伯陵怎么可能听我们的指挥?委座不在家啊!”
张昊没有及时向统帅部报告战况,假如报告了,统帅部也就不用太担心了,因为张昊独立团已经对日军第68师团形成了两面夹击态势,日军第68师团向常德方向发动了多次死亡冲锋,全都被击退,日军第68师团处境艰危。
日军68师团长左久间为人中将在汉寿师团部发现突围无望后,就决定率领队伍退向沅江边,依托湖泊沼泽堤岸负隅顽抗。
11月19日下午4时许,日军退进汉寿县城北侧湖泊沼泽地段后,独立团四个营合兵一处,对日军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张昊把作战指挥权移交赵大志副团长,接下来的仗全都由赵大志副团长指挥,让赵大志副团长安排一个营打扫战场。
张昊在云台山团部看地图,对董壮飞参谋长说:“日军退进围堤湖地区,就彻底进入了死地,让赵副团长定定心心瓮中捉鳖吧!”
董壮飞参谋长小声说:“时间不早了,天黑后,日军徒涉过河怎么办?或者沅水洪道中的日军船只救援怎么办?”
张昊点头说:“我们在这里不了解前方情况,我们得相信前方将士们,他们会有办法,也会有能力把日军残余予以坚决消灭。假如有日军跳河逃生,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你说是不是?”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是啊!谁也阻止不了日军跳河,只是沅水洪道很宽阔,日军假如跳进去,无疑于自杀。”
雪儿拿着电报跑来,大声报告:“统帅部电报。”
张昊大声说:“念!”
雪儿念了后,张昊笑说:“这帮人真是马后炮,我们独立团已经开始收拾残局,统帅部竟然还在命令我们坚决顶住日军的进攻。”
董壮飞参谋长眉开眼笑说:“看来有必要写个长电报,报告统帅部好消息。”
张昊笑说:“把一天的战况全都简要向统帅部报告,就说两天之内,我们一定把日军第68师团予以消灭。沅江南侧之安全,我们独立团能够确保。”
董壮飞参谋长笑说:“怎么要两天时间消灭日军残余?”
张昊笑说:“这么多缴获都要收集,日军尸体遗散在广阔区域,还得搜寻日军溃兵。不然的话,统帅部是会命令我们独立团进入常德城的。我可不想进城,只想在常德外围与日军交战。”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是啊!进了城,我们虽然有坚固工事,但也会成为日军集中攻击目标。”
张昊说:“我们的长处是野战,机动作战,没有必要在城里打防御战。常德南侧确保安全后,日军就破不了常德城。放心吧!日军还没有攻城呢!日军攻城尖兵之一68师团却即将被我们消灭。日军哪还有能力破城?”
11月19日下午5时许,张昊收到赵大志副团长电报,说是日军想谈判,恳求独立团准许其投降。
张昊看着电报眉头紧紧皱上,张昊可没有抓日军俘虏的习惯,日军要求投降怎么办?准许的话,可以在天黑前结束战斗,不准许的话,这仗可能得打到明天上午。
董壮飞参谋长站在张昊身旁,小声说:“团长,快点表态呀!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张昊轻叹一声说:“为了节省时间,那就破个例吧!跟赵大志副团长说,一切都由他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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