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闲华不耐烦道:“捡重要的说。”
“舒贵人卧病在床这么些时日,折损了根本。除了身子之外,心脉也受损严重,应当是郁结于心的缘故。必须得好好休养,心思疏阔,方能彻底痊愈。”
太医下去抓药。
纪闲华瞧着舒湾一副病歪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得劲儿。
“要说你也真是够没用的,太医说你郁结于心,心脉受损严重,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因为牧景龙近段时间没来看你?”
舒湾拼命咳嗽着,心中只觉得愈发悲凉。
“不过是个男人而已,你看看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儿。”
在这整个后宫之中,怕是也只有纪闲华有这样的底气,敢直呼牧景龙的名字,更甚至还敢说出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他既然不来看你,自然是说明他心里没你这么个人。”天下男儿多薄幸,却可怜女子以为他们是有心的。
“你胡说……”
舒湾在纪闲华跟前的时候,总是虚与委蛇,几乎从不敢表露出真实心思。但是这一次纪闲华说话,确实是踩在了她的痛脚上,以至于舒湾竟然按捺不住,反驳起来。
“不是这样的。”
她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死死咬着牙关,神情委屈而又难堪。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中最后一点念想,带着些倔强。
“嘁……自欺欺人。”
纪闲华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她还是比较擅长将真相直接撕扯开来,鲜血淋漓,让人痛不欲生,这样才能够记得住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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