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宣第三趟来贺家祖宅探望贺狄时,他刚好在溪边钓鱼。
说是钓鱼,实际上心思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停好车,冯宣大步过来,抡起鱼竿往上一扬,一条青灰色的鲫鱼露出水面,甩着尾巴挣扎。
他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来重新抛进水里,直接挨着贺狄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你再钓下去,鱼把钩都拉走了。”
贺狄没回话,重新把鱼钩抛到水里,视线落在被微风吹起波纹的水面上,静静看着,似乎并不打算交流。
老太太来送点心,叹着气摇了摇头。
冯宣索性跟老太太一起去宅子里了,留他一个人在溪边的垂柳下静坐。
老别墅客厅里,冯宣捧了杯白水喝着,眼神朝外飘了飘,“他就一直这样?”
老太太无奈地叹口气,“哎,可不是吗,问他什么也不说,自己在心里憋着,腿上的伤还没好呢,再憋出什么心病来可怎么好。”
这几天,老太太给龚绫打过电话,不过龚绫的手机号始终提示无法接通。
她也想过去龚绫工作室那边问问是什么情况,但都被贺狄拦住了。
他这些天情绪这么差,她也不敢再违背他的意愿,所以一直没去。
冯宣看客厅里放着个行李箱,疑惑地看着老太太,“那箱子不是老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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