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这是在威胁我?”
“你就当是吧。”
“你是他母亲,亲生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龚绫,我残忍?你是在说我残忍吗?哼,你错了,其实残忍的人是你。如果你为了跟他在一起而让他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那你将是最大的罪人!
贺狄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如果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腿被截掉了,你觉得他还会感激你为了保住你们的爱情而选择眼睁睁看着他被截肢吗?
你是要一生一世守着一个肢体残缺的贺狄,让他今后的人生陷入无尽的痛苦,还是让他健健康康地活在你的世界之外,你自己做决定。”
贺夫人说完转身走了,长廊里一时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鞋跟落地踩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发出的笃笃声。
龚绫在门口站了很久,久到她觉得自己的腿都有些麻了,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回房。
她来的着急,没带什么东西,随身的衣物都是这个季节的,轻薄体积又小,只用一个小小的纸袋就装完了。
装好之后,她拎着纸袋出去,在空旷无人的办事处一路顶着大太阳往医务处大楼走。
固州的阳光很烈,打在手臂上时挺疼的,可是,远不及她心口的疼那么明显、炽烈。
她站在大楼外,往里面望,层层叠叠的窗户被太阳照得明晃晃的,晃得人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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