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很慢,慢到煎熬,也很快,快得让人害怕。
国会联席会议就这样在叶惜又期待又紧张的心情中到来了。
会议召开的前一天晚上,叶惜睡得不好,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醒一次。
等到三点钟,她彻底醒来,再也睡不着了,索性一个人坐在实木窗框里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发呆。
慕景骁醒来时发现她不见了,抬眸就看到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窗口。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双手环在小腿上,下巴枕着膝盖的模样,像个被抛弃的小奶猫似的,让人心头猛地一软。
他掀开被子过去,把她抱起来,“冷不冷?”
忽然接触到他带着体温的胸膛,叶惜轻颤了下,“有点儿。”
窗户开着,她吹了很久冷风了,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但大半夜只穿着件睡裙待在窗口这么久,真的挺冷。
往他怀里靠了靠,她闭上眼睛,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到大床上。
男人温热的呼吸从她头顶洒下来,“才三点二十,再睡会儿。”嗓音里带着些初醒的疲惫,略微沙哑,却又格外性感动听。
她点点头,缩到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从前我以为,娱乐圈里的尔虞我诈已经够让人疲惫了,而今跟你们政治圈比,还真是弱爆了…”她念叨了几句。
男人大手在她后背上轻拍了下,像哄小孩子似的,“别想太多,乖乖睡觉。天塌下来,我顶着。”
“嗯。”她心头一暖,双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这才缓缓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七点钟。
慕景骁早洗漱好了,一身深黑色西装,米白色衬衫和灰黑色领带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成熟又冷漠,举手投足之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禁欲气质。
叶惜慌忙从被窝里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抓了条皮筋随便把头发绑起来,跑到浴室去拿牙刷。
边刷牙边从门内露出个脑袋来,“不好意思,我起晚了。”
男人淡淡瞥她一眼,眸中并无责怪,“没事,是我起早了。”
早餐中途,她问他,“复州那个葛峥嵘,人来了吗?”
她多少听冯宣提起过,说蒋春铭的前警卫员葛峥嵘要来首府做人证,曝光当年蒋春铭和夏永年在漓渊海域谋杀慕承泽夫妇以及二人长女御风,制造海难的事件。
之前,贺狄只是弄到了文书类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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