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鸣銮,孤身一人,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慕景骁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别操心她,明晚除夕夜,封岳会来接她的。”
“可是…听她说,封岳似乎有心上人。”那样纵横军政界、手段强硬的男人,私下里又温润儒雅得像个书生,从封岳深灰色眼瞳中的坚定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专一的男人,如果他不爱鸣鸾,那鸣銮再跟她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感情这种事,最是强求不得,否则到最后,只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所有的心痛和苦果,只能自己承受。
“心上人?鸣銮说的?”慕景骁侧眸问她。
叶惜点头,“嗯。”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鸣銮太不自信了…好事多磨。”
封岳那个人,军事政治上都天赋过人,但感情方面,却太过谨慎。
这些年,鸣銮追着他从首府到易州,又从易州到首府,他对于这段关系,却从未表过态。
慕景骁顿了顿,接着道,“据我所知,封岳身边,除了鸣銮,也不曾有过别的女人。”
两人说着,已经走过了随园里的芦苇荡,夜风吹过桅杆,呼啦啦的响。
叶惜觉得有些冷,肩膀不由得缩了缩。
男人脱了身上的大衣给她裹上,黑眸落在她白皙的小脸儿上,“回去吧,折腾了一天,险些忘了今晚是你我洞房花烛之夜。”
洞房花烛……被他这样注视着,叶惜不由得红着脸,任由他搂着自己回房了。
只是,好好的一桩婚事闹成这样,他们…还会有洞房花烛吗?
——
这晚,慕景骁难得没有办公,洗漱过后就侧躺在了大床上,抬眸望向叶惜,拍拍身侧的位置,“过来,让我抱抱。”
叶惜在窗边站了有一会儿了,手里捧着手机,正在刷新微博。
她刚洗了澡,绑起的长发放下来,像瀑布一样,泻了一肩。
屏幕上,她半年前更新的那条微博,评论量已经突破一百万条,只要一点开,底下密密麻麻一片骂声。
骂她的,喊着叫慕景骁辞职的,说支持封岳做新总统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
而实时热搜上,她和慕景骁的名字排在一起,被顶上了第一位,底下讨论得热火朝天,对这段婚姻没有祝福,满满的都是嘲讽和诅咒。
还有人开了#叶婊放开阁下让我来#的话题,排在热搜榜第二位。
看她刷手机刷得出神,似乎根本没听到自己的声音,慕景骁迈着长腿从床上下来,几步走过去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下巴往她肩上一枕,目光落在亮着的手机屏幕上。
看到那些内容之后,他脸色瞬间变了,幽深双目猛然一眯,把手机从她手里夺下来,“这些东西,以后别再看了。”
叶惜鼻尖陡然一酸,回过身来,微凉的额头靠在他胸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连累了你。”
他上任以来,在总统之位上恪尽职守、殚精竭虑,到头来却弄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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