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叶惜是不是我女儿?”
白井心一双又深又浓的眼睛紧盯着凌君仪。
这边,叶惜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整个人倚在封擎身上,连站都站不稳。
月光穿过高大的楠树枝叶洒下来几缕,落在不远处那两人身上。
白井心眼中带着殷切的期盼,直直望着凌君仪,“是不是,回答我!”
许久之后,夜风从树梢掠过,带起丝丝缕缕的凉,叶惜被冻得手脚都僵了,才听到凌君仪略带哽咽的回话,“不是!”
月光之下,白井心不甘心地点点头,把她的手腕松开,背过身去,“那是谁!封海生吗?”
这下封擎也差点站不住了,头像被人拿重锤狠狠敲击一样,钻心的疼。
他是家里的小儿子,父亲对他一向纵容,但他与叶惜合开工作室的那年,父亲却发了很大的脾气,把他房间里的东西全都砸了。
他抱着床头放着与叶惜合影的那个相框不松手,最后却被父亲夺了相框,把那照片抽出来,撕了个粉碎。
政界确实有传言,说他父亲和凌君仪以及白井心之间有故事,但他从未放在心上。
叶兴国把叶惜捧在手心里疼,纵然这几年,因为叶惜未婚生子的事,叶兴国心里颇有些不满意,但心底里对叶惜还是疼爱的。
他拿叶惜当掌上明珠,没有人会怀疑叶惜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夜风拂过,冷得人直打寒颤,叶惜与封擎紧盯着前方阴影里的两人,良久,只见凌君仪从手包里取出件什么东西递给白井心,冷声道,“惜惜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叶大哥的女儿,跟你和封海生没有半点儿关系!你的怀表,还给你。”
叶惜咬住嘴唇,愣愣听着。
难怪,难怪那天见到她戴的怀表时,母亲是那种表情,甚至还把怀表找她要了回去。
原来,那东西竟然是白井心的。
白井心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哼笑了一声,“君仪,你何必自欺欺人,惜惜根本不是叶兴国的女儿。如果你跟叶兴国是真的夫妻关系,二十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还口口声声叫他叶大哥。”
凌君仪微微一怔,拉过白井心的手,把那怀表塞到他掌心,嗓音里带了怒气,“白井心!别再逼我…”
语毕往楠树林深处走去。
白井心握着怀表的手微微一颤,望向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作。
趁着还没被发现,叶惜抬手拉了拉封擎的衣袖,“我们走吧…”
封擎还没回过神,叶惜已经抬步往回走,她走得实在太快了,纵使脚下的罗马砖铺的很平坦,最后还是崴了脚,整个人跌在地上。
封擎伸手想去拉她,却没来得及。
叶惜摔得很重,她低眉看去,身上的裙子磕破了,裙子底下的毛裤也破了,膝盖上磕烂了很大一块,往外流着血,她却没觉得痛。
封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方巾给她缠住伤,双手往她臂弯上一搭,把她扶了起来。
“能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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