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心头猛地揪了一下,闷闷的疼。
很难受,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从未见过慕景骁这种模样。
他眉眼淡淡垂着,窗口的风吹过他努力挺直的脊背和肩膀,他双手握得很紧,明明心头那么难过,却仍旧佯装坚强。
她眼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几步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照看好青竹,也有她的责任。
对不起,不应该让他提起伤心事。
仔细算来,那年的总统先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年纪。
十几岁的孩子,早上欢欢喜喜送父母出门,晚上却孤独地站在漓渊海域冰冷咸湿的风里,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和姐姐被打捞出来,变成了再也不会呼吸的尸体。
这样的事,很难不留下阴影吧。
她双手扣在他腰上,抱得紧紧的,“阁下,如果你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这样憋着,我不会嫌你脆弱的。”
良久,慕景骁俯身,紧紧拥住她瘦弱的双肩,把脸埋进她皙白的颈项内,“我是一国总统,怎么有资格难受。”
他嗓音闷闷的。
叶惜心头一颤,是,他是一国总统,所以他必须坚强,必须若无其事一般,在自己的位置上,整改国内弊端,造福万方臣民。
常人生病可以向上级请假,蒙着头在被窝里狠狠休息上三天三夜。
而他,就算是再严重的病痛,只要人醒着,只怕也要处理政事。
若正逢出访别国,更是要努力坚持。
正想着,男人抬手把鬓角的长发给她别到而后,“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嗯。”她松开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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