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木耳,为了公平,还请刘大娘、王三婶子你们辛苦一下,帮我把坏木耳收集起来称一称,是多少就算多少,我不瞎报斤两。”
季青燕见王小明帮忙去请郎中,也就不管这事而开始处理另一个问题:“其他长辈也可帮忙看看我家其它盘箕里的木耳,可有损坏的,没损坏的放在一旁便可。”
她不直接插手,表示她的清明。
见她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季大伯脸色也不好了,心里有气却是发不得。他看了他爹一眼,然而他爹却根本不看他,只是板着脸怒气冲冲。
“上次大伯娘在我家门口找茬,我忍了,结果她说看到我娘,回去自己被一口痰堵了差点出事,若不是我奇怪去看了一下,都怪到我娘头上了。”
“今天季月儿趁我不在家欺负两个比她小那么多的妹子,她好意思,不知道大伯好不好意思?但她用心歹毒,这次我若退让,以后还不知道什么阴招等着我!”
“我与她相差一岁还可抗衡,我弟妹那么小,怎是她的对手?还不知道怎么压着被欺负呢,大家看小花的伤就知道了!”
“因此这次,该算赔偿的,一文也不会少!大伯你自己想想吧,是怪我季青燕不讲亲情,还是该怨你自家养出的闺女本事呢!”
“行!算赔偿就算赔偿!一个子儿都不会少你的!”季大伯被季青燕一翻话气得变了脸色,咬牙说道。
说来说去,就是怪大房里的人欺负了他们,让他心里气愤还不能发作,发作就是欺负他们。可怪谁来?谁让二房里大人都没了啊。
而二房还是他亲弟弟,他能如何!
最后大家帮着、看着,最后从王家拿来一杆小秆一称,三斤二两六钱。
“算三十文钱不亏大房,这木耳拿回去还能凑碗菜,谁让季月儿踩那么碎呢,少踩两脚还有点看相,说不定还能三文一斤卖给收干货的商贩呢。”
季青燕并不沾手,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向脸色已由白转青的季大伯,冷漠地说道,只是一翻话明显带着嘲弄,补踩季月儿一脚。
竟敢欺到她家里来了,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了。
自家闺女这一闹就是几十文钱,众目睽睽之下还真是哑巴吃黄连,季大伯已气得直喘粗气,一声未吭。
季老爷子也没吭声,一边是气这三十文钱,一边是气大孙女浑球。他无法责怪季青燕什么,这事并不是季青燕闹起来的。
“三十文呐,季家大房真有钱,养的好闺女啊!”一个婶子忍不住嘲笑了一声。看季大伯那表情,显然是气得够呛却未反省的。
“就怕这三十文招来季月儿母女的怨恨心,以后青燕你们几个可要小心了啊,指不定人家怎么报复呢。”
“是啊,人家的陪嫁盘箕还没要回去,谁知道下回啥时候又跑来要,顺便再踩你木耳几脚,他们陪得起啊。”另一个婶子也讥笑起来。
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季家二房的热闹,大家一直是悠着点看的,可如今大房如此欺人,自然都帮着二房这边仗势了。
“怎么是陪嫁盘箕了?我听说新盘箕是季家爷给二房做的啊,大房里是两张旧盘箕。”有人好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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