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只能先顾着旬妤,吩咐人去找先生过来。
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伯邑考已经大步走到了姬娓的面前,拉住她的胳膊猛然将人给拽到了怀中,紧紧抱着不放。
姬娓虽然时候无比怀念这个怀抱,只可惜现在天时没有,地利也没有,人和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她只能拼命的挣扎。
结果,这一挣扎不要紧,伯邑考立刻将两只胳膊从她的腰间挪到了肩膀上,死命摇晃着她,并通红着一双眼睛怒吼道:“你就这么想去冀州过千金大小姐的好日子,连我都不要了是吗?”
姬昌虽然顾着旬妤,但还是分神顾着伯邑考那头,拦着他三个字不过晚说了一步,结果伯邑考就闹出了这种幺蛾子,真是,真是个来讨债的前世冤家。
这一晚上老实了许久的姬发,这时候开始忙活了,就见他亲自上前,想要分开伯邑考和姬娓,结果被伯邑考一下子推的一个趔趄,并且免费附送了一个无比响亮的滚字。
南宫适和散宜生等一干重臣这时候可不能再装作木头人了,否则再由他们大公子这么闹下去的话,西岐的脸面可是就被撕破了,于是一蜂窝的涌了上去,贡献了两位同僚被伯邑考推到在地上和姬发做伴之后,终于硬生生将两人给分开了。
姬娓刚一得自由,就哭了跑了出去。
太姒见状,对着姬昌飞快说道:“我去看看,省得这丫头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姬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太姒究竟说了些什么,就胡乱对他摆了摆手,然后转头看向伯邑考,怒道:“将他给我拖下去,泼上几桶冷水好好醒醒酒!”
姬发得了令,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抱拳道:“父亲放心,孩儿亲自去给大哥醒酒。”
这伯邑考虽然被制住了,但最关键的是,所有人竟然都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堵上他的嘴。
这一忘记不要紧,眼看着都要走出大殿了,伯邑考忽然一嗓子就喊了出来。
“苏妲己,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我可真是看错了你!”
平地一声雷啊!
被雷的最为外焦里嫩的,自然就是安小然了。
心头狂奔过无数的羊驼之后,安小然提着裙角,大步走到伯邑考的身前,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抬手甩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同样也哭着跑了。
子辛一见,赶忙道:“西伯侯,妲己初来乍到,对府中的道路甚是不熟,还请快派人跟着,出了意外的话,本殿和没法子给父王和冀州候交代。”
姬昌真是撞墙死的心都有了,赶忙派人跟了去,回头看看仍旧昏迷的太姒,真想不顾身份的骂上几句脏话。
等到这一切混乱都结束之后,给旬妤诊治身体的先生终于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侯爷不必太过担心,夫人只是受惊过度,我开上几副安神药,等夫人醒来服下就好。”
这先生又从药箱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来,打开之后送到旬妤鼻尖下面,不多时,就见旬妤慢慢睁开了眼睛。
“夫人,你醒了?”
旬妤回了回身,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情,转头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伯邑考,立刻紧张问道:“伯邑考呢,这孩子怎么不在?”
姬昌安抚她道:“伯邑考醉了,我已经让发儿带下去醒酒了。”
旬妤点了点头,伸手掐了掐眉心,又问道:“妲己,怎么没有看到?”
子辛道:“她多喝了几杯,先下去歇息了,小姑姑待会儿还要吃药,我送小姑姑回去吧。”
“好,正好我还有些话要嘱咐你。”
送走了子辛和旬妤之后,姬昌一连踹翻了四五个小几,心中的憋闷之意才好了些许,然后气哄哄找伯邑考算账去了。
再伯邑考喊出那一声之后,姬发就塞上了他的嘴,不过从他内心最深处来说,可是真的想让伯邑考就这么一路喊过去的。
毕竟喊的愈多,别人看他的目光就越复杂,再加上那些嘴碎的,还不知明日能传出什么花儿来呢。
只是,喊不得啊。
姬发心中又恨,趁机在伯邑考身上踹了好几脚。
姬昌赶到的时候,伯邑考仍旧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浑身湿淋淋的躺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西岐大公子的仪态。
“去,好好给他诊诊脉,怎么好好的就醉成了这副模样。”
伯邑考的酒量姬昌还是知道的,寻常三杯两杯的,根本就不可能让他醉成这个模样,就算是因为姬娓的事情心中憋闷,也不可能。
所以姬昌怀疑,肯定是子辛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那头发胡子都花白的先生眯着眼睛诊了半天的脉,又掏出金针在伯邑考身上扎了好久,最后还是摇头道:“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大公子就是喝醉了。”
姬发嘲讽道:“父亲,我们都低估大哥这个情种对那姬娓的用情至深了。”
姬昌踹了伯邑考一脚,怒道:“不争气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姬发得意的笑了笑,问道:“父亲,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姬昌坐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道:“怎么办?什么都不许做!”
姬发想了想,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父亲的意思是,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
姬昌总算是有了些安慰,点头道:“好好看着他,等醒了立刻就让他来见我!”
旬妤卧房里面,安小然哪里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正笑嘻嘻的在那里吃果子呢。
旬妤看着她,五分欣慰五分责备道:“你这孩子,可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安小然将一个大红果子递给旬妤道:“姬昌这老东西,上来就摆这么一出鸿门宴,我自然要做个恶人和他做伴,否则他一个人唱独角戏,多可怜。”
旬妤问道:“什么鸿门宴?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安小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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