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珩默默的抱起孙希雅,将她平稳的放在了爬犁上,对于什么也听不见的师父,任君珩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于是,也就多通过肢体语言来和她沟通吧。
为了让孙希雅安心,他鼓起勇气,在孙希雅脑门上亲了一口,便拉起纤绳向前走去,留下孙希雅老脸通红,足足红了好几分钟。
因为之前孙希雅说起过五色和五向的关系,任君珩根据之前走过的东,西,南,北,推算出中间的大致方向,中土黄,不知道会不会是像黄土高坡一样的地方,如果是的话,爬犁可能就不好用了,要继续背着师父过去了。
这一片雪山还是很大的,虽然已经取得了黑色金灯草,但是想离开这片区域,看起来没有一天也要有半天时间吧,毕竟,这里的皑皑白雪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压根也没看见哪里有黄土高坡的迹象。
任君珩走着走着摇头晃脑了一会,他还乐颠颠的扭回头向孙希雅笑,但是当看见孙希雅迷茫的眼神的时候,他的笑又停滞了,任君珩尴尬的笑了一声,扭回头默默的赶路,走着走着,肩膀一抽一抽的。
“君珩,你哭了吗?”孙希雅问道。
任君珩擦擦脸,扭回头,给孙希雅回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他努力的摇摇头,大致意思是:“没呢。我没哭呢。”
脸上眼睛鼻子都是红色的,怎么可能没有哭呢,孙希雅也不好再问,她知道,一定又是因为自己听不见,所以徒弟才哭的。
孙希雅估摸着,任君珩刚才是想喊自己一起唱歌,反正听不见的旅程也太安静了,挺无聊的,虽然自己听不见,但是唱唱歌,让嘴巴不闲着也好啊。
于是,她想了想,轻轻的哼起歌来: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跌倒了就不敢继续往前走/为什麼人要这麼的脆弱堕落/请你打开电视看看/多少人为生命在努力勇敢的走下去/我们是不是该知足/珍惜一切就算没有拥有”
不知道是不是唱的太难听(毕竟自己也听不到嘛,鬼知道唱出来会是什么效果。),任君珩扭回头看了看孙希雅,表情很复杂。
但是很快,他就微笑了,他背过身去,一边拉着纤绳,一边摇摆起来,虽然听不见,但是孙希雅明白,徒弟这是在和自己一起唱歌了: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著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不要哭让萤火虫带著你逃跑/乡间的歌谣永远的依靠/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然而一段刚唱完,这片刻的美好就被打断了。
昨晚上看见的那只兔子,赫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并一步一步向她们走了过来。
没等孙希雅回过神,任君珩居然笑着迎了过去。
“兔子大仙,兔子大仙!非常非常感谢你!”任君珩笑眯眯的朝兔子走了过去,一边走过去还一边双手合十,很诚心向它表示感谢:“那些黑色金灯草,真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的师父,现在毒中的比较深,已经听不见了,可不可以告诉我,有什么方法能恢复她的听力,万分感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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