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打发时间,我打开包,杂志被我放在了包里,从包里往外掏杂志的时候,那个小绿本不小心被带了出来,掉在了脚底下,我弯腰去拿,动作很快,离婚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炫耀,可是司机还是看到了。
他看着我手中的本本笑了笑,说了一堆英文我听不懂,但是我听到了婚姻那个词,我应付的回了句,“嗯,离了离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但是在他竖起大拇指说了两声“good!good!”后,我果断把头扭到窗外,试图看沿途的风景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爱尔兰不是不允许离婚的吗?怎么我离了婚他们就这么开心呢?是离婚很难得吗?
我疑惑了一路,最后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能说的过去的答案,那就是在爱尔兰离婚很稀奇,所以看见都不停的夸赞,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理吧!
我们走了很远依旧没有走出都柏林这座城,我晕晕乎乎的靠在窗口,门缝里透进的凉风迫使我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我打了个哈欠,身边的司机递过来一张纸,晃了晃,见我没动静便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迷迷糊糊中的我,吓坏了,瞪着眼睛防备着下车走来的男人,“你干什么?”
他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隔着窗户,我竟觉得他那份笑有些虚假,我向后挪移身子,一手摸空向后栽了过去。
而他已经打开车门,我听见车锁被打开的声音,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儿,“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干嘛......”
我吓得闭上眼睛,随时准备呼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我也跟着叫了起来,“啊!”
预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我慢慢睁开眼睛,只见欣长的身影向我扑来,我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但是条件反射下,我的小腿一抬,踢到一片柔软,紧接着在头顶响起一阵隐忍的闷哼声。
“你是要踢死我?”
在我不顾三七二十七挪到主驾驶位准备开车门逃跑的时候,总感觉踢中的那个身影有些熟悉,思来想去,我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似乎闯了大事。
他蹲在门框边,手捂着被我踢中的位置,时不时痛苦的磨蹭两下,然后哎呦一声。
“郝...郝旭铭?”
我不确定蹲着的人到底是谁,但看他的背影我在试探性的应征我的猜想。
“干嘛!”
当他咬着牙回答我,抬起头的时候,他一脸的哀怨,冷清的一张脸上终于有了些别的表情。
“你...你没事吧?”我既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郝旭铭及时出现,难过的是我和他冤家路窄,怕他讨债。
他低着头不说话,而我站他身边站了许久,也打量了他很久,长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动,在眼帘下映射一个小小的扇形阴影,看他痛苦我自责的说不出话,这种事不知该如何安慰,也没办法帮他一下。
过了将近十几分钟,他才渐渐有了好的迹象,我连忙讨好的上去搀扶他的胳膊,像个点头哈腰的小厮,“郝旭铭,你没事吧?”
他瞥我一眼,站起身子,但双腿还是加紧,微微弯曲,“拜你所赐,我很好。”
“哎呀,我也是遇到紧急情况了嘛,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刚刚及时出现,我就要,就要......”
“就要什么?”
后面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人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郝旭铭打跑,连自己的车都不要,哪里还有侵犯一说。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想让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话锋一转,“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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