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艾书纪,现在的局面确实是比较复杂,所以今天秀青特意过来,听听您老的建议,还请老书纪给秀青指点迷津啊?”杜秀青说。
“哈哈哈,你真愿意听老朽的意见?”艾建明不相信似的看着她。
“秀青今天来,就是要听取老书纪的建议和意见的,请老书纪直言不讳!”杜秀青诚恳地说。
“好,我这个老头子,向来就不怕得罪人。我说的话,你要是愿意听,那你就听,要是觉得我说得难听,你就当没来过。”艾建明说,“平安镇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现在的领导班子出了问题。现在的一些人啊,每天想的不是如何为老百姓谋福利,而是一心想着怎么往自己裤裆里多扒拉点东西,怎么样多盘剥老百姓的钱,老百姓不给,还要明着去抢,去砸,去打,这是些什么人啊!老百姓说这些人就是活土匪,是畜生,是吸血鬼!比国民档还要作恶多端!这样的政府,老百姓还能拥护吗?这样来执政,老百姓还能不起来反抗吗?我看哪,再这样下去,非出大事不可,出大事不可啊!”
杜秀青看着老爷子说得那么激动,她就那么坐在他身边,一声不吭,洗耳恭听。马明桥也蹲坐在门槛上,表情极其尴尬地听着这些话。
“我现在虽然在村里,但是我基本上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都不好意思见那些乡亲们哪,他们有时候问我,为什么现在的干部变成了这样的土匪啊?我能说什么?我这脸子都没地儿放哪?我现在每个月都领着老百姓供奉的工资,什么活儿也干不了,这些钱都是那些人从老百姓那儿抢来的,砸来的,甚至是打来的,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痛啊!我们的干部究竟是为什么要变成这样,这不是完全背离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了吗?你们说,这是为什么?啊?”艾建明激动地看着杜秀青,似乎想从杜秀青的眼神里得到答案。
“艾书纪,秀青也是意识到现在干部的思想很复杂,老百姓的怨言又很多,干群关系到了非常紧张的地步,所以今天秀青过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艾书纪愿不愿意帮秀青这个忙。”杜秀青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艾建明。
艾建明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告诉她,你想说什么?
“艾书纪,您是德高望重的老书纪,直到现在,平安镇的很多老百姓都还念叨着您,您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依然十分的崇高。秀青有个想法,想在藕西村实行真正意义上的村民选举,真正让村民自己选出信得过的当家人,想请艾书纪出山,到藕西村去,和那些乡亲们交流交流,听听他们的意见。”杜秀青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面前的老爷子。
艾建明那微闭着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亮光。眼前这个年轻的杜书纪似乎还真想为平安镇做点实事。
“村民选举年年都在搞,每次都是无疾而终,选来选去还是那些和镇干部勾结在一起的人上去了,真正有能力会办事老百姓信得过的人却上不去。你想搞真正的村民选举,怎么草作呢?能达到你的意愿吗?”艾建明问道。
“秀青有这打算,也会全力去做,但是对于最后的结果,老实讲,目前确实还没有底。所以,今天秀青特意过来请老书纪出山,帮秀青一个忙,去藕西村,先和村民们做个交流,这样秀青才能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来指导后面的工作。秀青是希望,并且一定要把这个选举做好的!”杜秀青坚定地说道。
“藕西村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关键在于现在的班子领导怎么去草作这个事情。只要不出内鬼,你们班子成员齐心协力,我相信这个事情能办好!”艾建明说,“当年我们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一穷二白,老百姓都能选出自己的当家人,现在经济条件好了,乡村的能人多了,老百姓更能选出好的领导人来!”
“艾书纪说得太对了!秀青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请您还有熊生君老书纪,刘春彪老主任一起出山,为藕西村的村民选举打个前站,听听乡亲们的心声,不知艾书纪愿不愿意帮秀青这个忙?”杜秀青说道。
艾建明看到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杜书纪,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个花瓶摆设,而是一个真正有头脑有思想并且想干实事的人,他心里想了想,自己这几年看到的这些让人发指的镇干部的行为,无不是和村干部勾结在一起来完成的,如果真能选举出老百姓信得过的当家人,真正为老百姓着想,也是为平安镇的人民再出点力,献点余热吧,那就帮帮这个年轻人吧!
“好!冲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我愿意出面去和他们交流。熊生君和刘春彪这两个老伙计,我也正想见见他们哪!”艾建明爽快地答应了。
“太谢谢您了,艾书纪,谢谢!秀青代表整个党委班子谢谢艾书纪的出山相助!艾书纪出马,那一定是一个顶俩!”杜秀青笑着说。
艾建明也被杜秀青的话逗乐了,这个年轻的党委书纪,看来还真是不一样啊!但愿她能带给平安镇全新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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