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悬崖掉下去……
如可不知如何是好的干笑着,“你在说什么呢?就算想要瞒着我一些事情,也不用搬出来果以啊。”
厉尊看着如可,四目相对,他即使没有再说话,如可也知道,刚才他说的,是真的。
果以,没死。
她放在他手心的手握紧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果以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如可的问题,厉尊想过很多次,想过很多个回答她的答案,真的告诉了她,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早点儿告诉她,对不起,他已经做了选择。
如可摇头,“没有,你一定有你不说的原因。”
“她在疗养院。”他低沉的说。
如可并没有感到意外,好好的才奇怪吧,“严重吗?”
实话告诉她,“眼睛看不见,腿当时伤的很重,但医生说,如果眼睛恢复,应该是可以走路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果以,只能躺在病床上,看不见,也摸不到。
如可一颗心揪疼着,那个时候,她甚至是希望,掉下去的是她,她甚至都有过,掉下去陪着果以的冲动。
现在,听到果以没死,她竟然有种莫名害怕的感觉,她看不见也不能走路,老天爷这样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
到了疗养院,站在门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也被蒙着的果以,如可是真的站不住了。
好好的果以,因为她当初的一时任性,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要怎么才会恢复光明?”如可无力站着,也不敢在看躺在里面的果以,她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她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声音很低很沉的问厉尊。
厉尊站在病房门口,望着里面怔怔的躺在病床上,总会不知所措的果以,心疼万分。
他低眸看着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的如可,走到她身旁,伸手轻轻的万般不舍的抚摸着她的脑袋,低眸,凝着她,“我会捐眼角膜给她。”
他已经做好了这个决定,而她,有知情权,隐瞒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如可知道自己没听错,猛然的仰起头,看着他,不是不可思议,是惊世骇俗,请原谅她一个俗人,无法接受。
“不,我不同意。”她忽的站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出自己的选择。
厉尊没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坚决,望着她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她非常抵抗的内心,“这是让果以恢复视力的唯一办法。”
如可现在听不进去他说的每一句话,无论是任何理由,千万个借口,都不会让她同意,“不,我不管,我绝不同意你那么做,还有很多办法的,医生也不会同意的,你不准伤害自己,我不允许!”
越说她心越急,惶恐不安的不知该怎么办?她乱了,真的很乱,她了解厉尊,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很难改变的。
可她不要,不要接受那样的结果,她宁愿那个是她自己,也不要是他。
“如可……”厉尊心疼的看着如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还是对?
看到她现在慌乱无措的样子,他心疼极了。
如可拼命的摇晃着脑袋,只有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可以捂住一边的耳朵,她不要听他说任何话,不准他改变她的想法,她要他听她说。
“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们现在就去注册结婚,我绝对不会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有很多办法的,有很多人可以捐献的,但不应该是好好的你。”
说着,她似乎已经失控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就要离开疗养院。
她甚至不敢扭头看一眼,还躺在里面的果以。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厉尊接着手臂上的力道,将她拉回,搂在怀里,大手心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慰住她的情绪,“如可,如果当初,我抓住了果以的手,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欠她的。”
如可用一只手将他推开,不要他这样的拥抱,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悲哀的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他,“为什么要说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如果我不固执的想要逃跑,果以也不会出事,是不是我也可以把眼角膜捐给她啊。”
厉尊还在试图说服如可,他似乎是铁了心要把眼角膜捐献给果以,“如可……我答应了她的父母,要好好照顾她的,可我失职了。”
失职?!
对她就不吗?
如可感觉自己的心难受的呼吸都痛,她拍打着自己的心,痛苦的质问他,“那我呢?你也答应好好照顾我的,你不欠我的吗?你把一切都给她了,谁来还我?谁来照顾我?”
她疯了,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在整个长廊里循环蔓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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