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她叫小苹果。’回忆过去，心痛到无法呼吸。
‘宝贝，如果你是儿子就叫橙子，如果你是女儿就叫苹果。’那个时候，她还以为，他们共同孕育了生命，他们会一辈子都不分开。
宋黎之突然伸手去抓住他的衣角，陆明湛低眸凝着她纤细皙白的手指，冷声命令，“放手！”
他的声音并不大，宋黎之却如同收到无法抗拒的命令般仓皇放手，她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这样的她，陆明湛真的恨不得掐死她，曾经那个在他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真的存在过吗？他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害怕的？
客厅的那扇奢华大门刚一打开，一道天使般的声音就传入宋黎之的耳朵里，那个漂亮的像公主一样美丽的孩子，穿着白色的纱裙，简单的马尾辫上圈着蝴蝶结的发圈，像个快乐的精灵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爸爸，爸爸。”
宋黎之怔怔的站在他们父女身旁，心脏咚咚咚的乱跳着，这个漂亮可爱的孩子，是她的女儿，是她卖掉的女儿，是她心头上的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只觉得有一只魔掌在她的心脏上，一下一下的撕裂着，让她痛不欲生。
她努力的让自己扭过头，看着被陆明湛抱在怀里的女儿，女儿亲他一下，他也亲女儿一下，父女两个又亲又笑。
孩子在陆明湛的怀里笑的那么灿烂、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爸爸，她是谁？”女儿注意到一直站在他们身旁注视着他们的宋黎之，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水灵水灵的眨巴眨巴。
她的声音真好听，甜甜的童声，只有很幸福快乐的孩子才能如此美妙动听的天籁之音吧。
宋黎之一时间手无足措，想对女儿笑一笑，嘴角却僵硬的不知如何是好，她局促极了，无法用语言表达出心里的滋味，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不让自己失控，她怕会吓到孩子。
陆明湛极淡的看了宋黎之一眼，然后对怀里的宝贝女儿温润的说道，“我们小苹果要去幼儿园了，奶奶和王妈年纪大了，每天送小苹果上学会很辛苦，所以爸爸帮你找了专门照顾你上学，还能教你画画唱歌的阿姨，好不好。”
他认真的和女儿解释着，宋黎之没想到，在女儿面前，他是一个那么有耐心的爸爸，他以前也没有因为一件事情和她解释的这么清楚。
宋黎之紧张的看着女儿，真怕女儿会说，不喜欢她，不需要她。
小苹果看看爸爸，再看看宋黎之，应该是听懂了爸爸的话，突然说道，“爸爸，我觉得应该叫姐姐，姐姐这么漂亮，不像阿姨啊。”
她真可爱，女儿这么一说，宋黎之之前心里的那些紧张惶恐都少了很多，只是心，更疼了。
陆明湛眉心一皱，“姐姐？”他看了眼宋黎之，眉宇间透着不愿意，“不行，必须叫阿姨。”叫阿姨可以，但如果叫姐姐，绝不行，那成什么关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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