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床上,胃里一阵一阵痛入骨髓的疼痛让她额头上的青筋爆出,脸上的冷汗像泼上去的水一样,一层层不停往下淌。
那样的疼痛像炼狱一样,揪痛着她浑身的痛觉神经,无处可躲,无法安抚。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应该出现问题,最近一个月,时不时断断续续,胃里会有这种疼痛。
只是一直都只持续十几秒,顶多一秒分钟。这一次比以前的每一次都更痛,也持续的时间更久。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是大半夜,直到她痛得筋疲力尽,昏死过去。她不知道这一夜里,自己痛到绝望,在床上翻滚了几百次还是上千次,她不知道身下的床单是否被自己拽紧的拳头捏破。
她只知道,这一晚是地狱,她的身体必然出了问题。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谁会关心呢?她的父亲已经娶了别的老婆,她的母亲早就被赶出家门,辛苦独居,她最最深爱的男人,现在却恨不能将她置于死地。
第二天一大早,顾亦晨就推开安言希病房的门,因为他一整夜都没有睡好,他整晚都梦到安言希,不知道是睡梦中的景象还是他闭上眼睛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想象。一整晚,只要他闭上眼睛,安言希的身影就会出现。
当顾亦晨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床上翻滚得一团糟糕时,他不由得心慌,脚不自觉有点发抖,急促慌张地跨步走上前去。
直到看到那一团糟糕里,瘦弱的身形胸口仍然起伏着,浑身崩得紧紧的神经才瞬间松懈。
慢慢走得更近一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那个瘦弱不堪的身形,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的,弱得仿佛随时都能被风吹散一样。
看了好一会,安言希始终一动不动,呼吸也特别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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