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秦念柯的房间出来,我就走飞奔下楼,躲进了一间没人的屋子。
很多房间的门上安装的都是密码锁,我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这些密码锁的规律,想要找一间空屋子待一会并不是太难。
我不希望下了楼之后,又被经理围住,问我为什么这么快就要跑下楼去。
到时候我怎么说?说他其实身体不行,几分钟就完事了?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跟秦念柯的关系,也不希望任何人觉得我得罪了客人却还佯作成一幅清高的样子,舆论可怕,人心脆弱。
躲在无人的房间里,我蜷缩在床边的角落,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刚才秦念柯看我时的表情。
我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他要这么戏谑我,这么嫌弃我?
想不出个中缘由,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找出另一个人讨厌我的理由。
我伸手抓了抓头发,看着墙上的钟表分分秒秒的走着,觉得这段时间特别漫长。
两个小时后,我刻意衣衫不整地走下了电梯,去了经理的办公室,以此证明我是真的跟秦念柯上了床,既没得罪客人,也没违背白虎的意愿。
经理正坐在办公室里打英雄联盟,到了半夜没有熟客需要他出面张罗接待的时候,他通常就会这么做。
他年纪也不大,还不到三十岁,尚且没有成家,但每个月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不少赚,想找个媳妇又不是什么难事。
大家都说他眼光太高,非得遇见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才愿意终结单身。
他却总说是因为会所里的姑娘们都太漂亮,见多了这样的,在外面真不好找。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会所里的姑娘再漂亮,真有乐意跟他的他也不会要,这里的姑娘跟过多少男人上床大多自己都数不过来,又有哪个会真的一点不介意她们的经历?
可是就凭着这张嘴,这里的大多数姑娘都很愿意听从经理的安排,与人快活,与己快活,长期下来,倒是没见到几个起内讧的。
反正明面上看来,在这经理的管理下,会所里就算是万事平安,风调雨顺了。
至于开这家会所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除了经理没一个人知道,反正到了日子就开钱,也没人闲到去打听这么多。
大伙只知道,除了老板,这儿就经理最大,哄明白他便也算是给自己找好靠山了。
她们不例外,我也不例外。
走进屋见他半天没理我,便伸手使劲儿敲了敲门,示意他可以抬头了。
“完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依旧没有离开电脑,手指还在键盘上奋力地敲击着,像是在完成什么异常重要的任务。
“嗯,白虎走了?”我站到他身后,盯着他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实在不知道这乱七八糟如同妖魔鬼怪一样的人物设定为什么会那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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