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景思皱眉,口气锐利,大有逼问意思。
可此间她仍旧是忌惮景纯身边保镖,不敢做过多举动。
景纯拉椅子坐下,傲然道:“景叔叔,姐,前几天我陪上官蕴去美国……”
“我知道我被人袭击时,上官蕴不在国内。”景天明当即皱眉道:“可我也说过,我见到的是上官蕴保镖。纵然上官蕴在美国,也可远程指挥保镖对我进行攻击。你若是想用这个不在场证明给上官蕴开罪,我看还是算了。”
他反应似乎有些过激,景纯这儿一句话尚未说完,他却叽里咕噜说一大通。
景纯抿唇,不慌不忙道:“可蕴的保镖,都是穿黑色西装,戴黑色墨镜,那些保镖也都身材魁梧,看起来相差无几。景叔叔你又怎么能一眼就认出那是蕴的保镖呢?”
“他们开着上官蕴那辆宾利。”景天明口气生硬道:“全市区只有那么一辆,我绝不会认错。”
“他们几个人打你?”景纯微抬下巴道。
“大概五六个人。”景天明皱眉道:“我虽上年龄,但若一两个人,我还对付得了你。”
“你是说五六个身材魁梧保镖,即在一辆商务轿车上,大老远去打你?这逻辑好像很成问题吧!我想他们开SUV或者商用MPV,都比轿车要好的多吧?况且那辆车,谁都知道是蕴的。哪儿有人在做犯法事时,还在犯案工具上,刻上自己名字啊?”
这一套,全然是她从上官蕴那儿学来的。
如今依葫芦画瓢,也让景天明瞠目结舌,找不出反驳话来。
“总之我就是看到上官蕴车!至于他是出于什么心理那么做,我就管不着了,若是你有兴趣,去问你那个丈夫啊!来问我干什么!”景天明面露凶色。
看这样子,若不是腿断了外加景纯保镖在这儿镇着,他就要动上手了。
景纯微颔首,又道:“我律师才知道,原来诬告别人,也是犯法的。而且严重的,有三到十年刑期呢!”
这话说完,景思脸色先变了,是有些惨白模样。
随即抿唇道:“景纯,你不是诚心来看望爸,就请你立刻离开。不管爸变成什么样,也不管爸被谁打的,他有我照顾就足够了,反正是指不上你。”
景纯怔住。
她忽想到,上官蕴曾要求律师状告景思诬告陷害罪,若是罪名成立,恐怕要面临不短刑期。
可如今景天明双腿被打断,身边有没有人照顾,只怕会生活很艰难。
她紧抿唇,心中不禁又有些松动。
她始终没办法对别人使狠心。
“爸,如果我来照顾你……”
“别叫我爸!我们早已经划清界限!”景天明厉声打断她话,同时冷笑道:“你来照顾我?我可不敢让你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水里下毒,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从天台上推下去!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贱人!你给我滚!把你拿来的东西也带走!”
景纯知道,如今唯一能够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也只有景思而已。
若这时,将景思推进监狱,只恐怕有些太过残忍了。
她离开病房时,听到病房中传来水果扔进垃圾桶声音。
傍晚回到别墅,做好晚餐等上官蕴回来。
直至将近九点钟,上官蕴方才回来。
“蕴,你回来了?快来吃晚餐吧,我热过两次了,今天怎回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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