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未等我想清楚这些事情的时候,眼前一阵昏花便倒在你那片龙涎香中,看见自那颗枯树后走出了一名灰衫男子,身侧还站着个不大丁点儿的奶娃娃,红了鼻头,手中拖着的正是没了生气的云绸带。
唔,艳艳近日来比在幽幽谷中愈发出息了。
看着怀中女子昏睡,昭华的眼睛终是缓和了不少,转身看着冥帝司关了心境,也算断了残魂退路。
凡人有前生来世,仙者亦是一样,正如眼下里的两人纠缠不清,大抵都是因为前世中有着怎样的亏欠,然到底是三界之主的天君,没有人能去参悟其中的羁绊,尚算安稳的便是皇宫中的寝殿。
修长的指尖微微搭在了女子眉心处,一阵淡黄色的光晕散发开来,补全了之前的封印。
回想起喜宴上的那一幕,他的心口便说不出压抑,低声道:“栾华子本君接受也不过千年,大抵上一位天君也未能入得幻境,试问如今幻境加注的人已稳定,幻境可还会崩塌?”话毕狭长的眼睛看了过去。
凤艳艳被冥帝司抱在怀中,本就不大的人儿此刻显得更像是个孩子。闻言噗通一声跳到了地面上,垫着脚尖看着床榻上的人,说:“原本想要稳住幻境,只是需要我同巧雀在各自的位置便好,可如今巧雀不在,这便落在了大王身上,而今幻境能不能保住还需看明日可否复原,天君请恕艳艳多嘴,这一路可见,大王过得凄苦,若是有朝一日能出去,请天君好好照顾我们大王!”
诚然这奶娃娃个头虽小,说出的话却是稳妥的,昭华点了点头。
也是这一夜,我朦朦胧胧做了之前的梦,一片火海唯有少年一人白衣而立,带着那股子心动。
忽而一道惊雷劈过,将我同那少年脱离开来,我猛地睁开眼睛,四下里漆黑一片,床榻旁的红绸还证实这里不久前曾办过喜事,指尖微触绸缎轻柔。
许是听到了响声,门外有一人轻手蹑脚提灯进来,见我醒了,笑道:“呦呵,醒的还早了些。”
那人一身灰衫着身,腰间系了个簿子,只是上方的文字很古老,不大能识得,但那杆笔却甚是眼熟,我下床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灯光所见之处,他蒙上了一层暖光,那双眼睛却不禁愣了愣。
原是以为天君重新封印仲灵,能够稳固栾华子幻境,竟不知这一封印竟将记忆也一并除了。
冥帝司笑道:“你本是这府里的二夫人,因前不久成亲时患了旧疾,这才疗养了数月,但眼下都已无大碍,我是府里的郎中,唤我帝司便可,时间尚早,待一会儿我便去通知大人你醒了。”
话音一落人就已然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那盏烛灯在桌上,我努了努嘴,抬手摸向红绸心中很是疑问。
即是府中的二夫人,为何我对这场亲事一点记忆都没有,莫不是在诓我?
这番在心里琢磨,我便在也不能坐在房中等那位神秘的大人,握着烛灯溜了出去。
府内不大,但胜在设计精巧,才不过拐了几个弯道,我便记得不来时的路。
正当不知该往何处走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女子啜泣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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