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颤巍巍的指着东方明玉道,“若真是他犯得糊涂事,老身自然不会偏袒他。可是大神,明玉不会伤害明珠,你一定是搞错了?”
清芷道,“我知道让你相信这个事实,有些困难。所以我找相公借来了宝贝,你们看!”
清芷从衣袖里取出一条红线,将它扔在空中,立刻首尾相接,圈成一面镜子。里面重现着九儿大喜的前一天晚上,发生在飞凤宫里的情景。
东方明玉见罪行败露,不得不接受事实,跪在花神夫妻面前,哭着求他们饶恕自己。
“爹,娘,你们也看到了,孩儿无心伤害妹妹的。是她运气太差,非要撞到桌上,那把剑偏偏不巧就插入了她的心脏。”
老夫人流着泪,痛心疾首的训斥东方明玉,因为太生气,反而让她的语调变得有些抑扬顿挫,格外有力。
“就算你无心杀害你妹妹,可是你妹妹却是因你而死。你这个畜生,你竟然干出如此违背伦常的事情。我们花神都是纯净的灵魂,而你却人面兽心,玷污了花神的名声。今天,我要替花神除了你这个祸害。”
“娘,娘,不要啊!”东方明玉痛哭流涕,双手抱着老夫人举起来的剑,哭着求情,“孩儿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孩儿不过是喜欢弄影,看到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占有她!若是妹妹乖乖嫁给九儿,便不会有这一出,是妹妹她傻,她非要将弄影是女儿身的真相告诉给九儿,她这样会失去九儿不说,还会连累我追求不到花弄影。所以孩儿一时急欲攻心才会和她动手?娘,我从来没有想过杀妹妹啊?”
东方明玉声声泪下,倒是让人看了竟然生出几分怜悯。
只是,他犯的错误并非一般的小错误,花神夫人道,“你妹妹是很倒霉,可是终归是你害了她。你不仅害了她,还害了花弄影。害了九儿。为娘不能包庇你,按照我们花神的规定,犯下杀戮者将逐出花神界。明玉,你走吧,从今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你再不是我们花神界的人。”
老夫人说完,伸出手,立刻从东方明玉的身体里钻出来许多花粉金光。当老夫人收走了这些脂粉香气后,东方明玉身上的仙气顿时荡然无存。那一身飘逸的淡红衣也变成黑色的粗布麻衣。头上的玉簪也变成了粗糙的木头簪子。
明玉望着丑陋的自己,跪在地上,上半身匍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花神夫人闭目,晶莹剔透的眼泪滚落出来。她哽咽道,“九儿不信任花弄影,花弄影以死明志。九儿没有推卸责任,而且坦荡荡的出家为僧,为弄影超度。明玉,你当学九儿顶天立地的气概,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东方明玉却忽然爬起来。疯也似的跑了。“啊!”
清芷心愿已了,心头大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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