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膝下有个“儿子……”,这太后,才算做得稳当,百官才不会非议。
素言凝眉,心头轻叹。上官靖羽苦笑,“当皇帝有什么好?没有自由,还必须心怀天下。做得好的,流芳百世,做不好的,就会遗臭万年。如此负担,我怎么舍得让我与他的孩子来承受?孩子就该高高兴兴的活着,把我们失去的
快乐和幸福,都补给樽儿。”
听得这话,萧月与素言黯然垂下眸子。
“母后!”一声稚嫩的声音快速从后头传来。
小太监跑得飞快,还不停的喊着,“皇上!皇上慢点跑!皇上小心!”
上官靖羽一笑,蹲下身子抱住了冲到怀中的小人儿,“皇上为何慌慌张张的,是出了什么事吗?”
来的是萧东灏,他与傅念归年岁相近,比樽儿大一些。
萧东灏红着眼睛,“母后,方才儿臣看见一个小太监和一个小宫女打架,儿臣出声训斥,可是--可是他们不听儿臣的,还说儿臣的皇位,以后早晚要还给樽弟弟。”
上官靖羽眉头横挑,瞬时冷了声,“这话是谁说的?”
底下的太监们瞬时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欺负幼帝,你们好大的胆子!”上官靖羽起身,牵起了萧东灏稚嫩的小手,“皇上,你去找出来,这话是谁说的,哀家与你做主。”
萧东灏点了头,领着上官靖羽去了御花园,找到了宫女和太监。二人见着是太后,当即吓得腿脚发软,磕头求饶。
素言道,“这是刚进宫的,想必不懂规矩。”
“月儿,你先回去!”有些场面,不适合孕妇看见。
萧月自然是明白的,皇帝年幼,若不从小树立威信,长大后只怕没人把皇帝放在眼里。上官靖羽既然扶持了萧东灏,从小教诲去为君之道,自然不会改变心意。
等着萧月走后,上官靖羽俯身问萧东灏,“皇上觉得该如何处置?”
萧东灏想了想,“右相说,家有家法,国有国法。儿臣觉得,应该按律处置。”
上官靖羽点了头,“按大朔律法,此二人乃是忤逆之罪,理当杖毙。”
“母后,杖毙是什么?”萧东灏问。
“就是把人活活打死。”上官靖羽眸色冷冽,“皇上,怕吗?”萧东灏摇头,“不怕!儿臣听右相说,当年儿臣被歹人挟持,险些摔下城门而死。是父皇和母后保住了儿臣,所以现在,儿臣不怕死。右相说,无法无国,当秉持公道,不可秉私心私欲私念,方可大公无私
。”
“该罚,就要罚。”上官靖羽补充了一句,“皇上长大了。”
萧东灏行了礼,“谢母后。”
语罢,上官靖羽扭头望一眼身边的人,“都听到了吗?皇上金口一开,便如同圣旨已下,行刑吧!”
音落,底下的太监和宫女开始歇斯底里的哀嚎,求饶。上官靖羽牵起萧东灏的手,拂袖离开,低柔训示,“以后,谁敢对皇上不敬,皇上应按律惩处,不必请示哀家。哀家到底是太后,皇上--才是一国之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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