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便只有危险。”
上官靖羽蹙眉,“童子尿,是怎么、怎么--”
素言端着水盆,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心头腹诽着:活该!谁让郡主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戏耍,遇见了族长没被杀了,也算是她造化。
萧东离不做声,细致的替她绾发,将那枚白玉蔷薇簪子,重新戴回了她的发髻之上。美丽的女人,不施粉黛,却更显清丽脱俗。
镜中红颜多娇俏,谁堪与共此生安?
执手相看郎君颜,绾发倾心待君还。
“怎的不自己藏着了?”她问。
他笑,“你当日入三王府,不就是想拿回去吗?我原还想着,等到盖棺入土,便也随在身上如你随行。如今却是不必了,我的,便是你的。”
但大红盖头,他将永远带在身上。
她起身,想了想便拿起了案上竹篾箩里的红丝线,取剪刀剪了自己的一缕青丝。见状,萧东离便知道她想做什么。
接过她手中的剪刀,也剪下了一缕墨发交给她。
上官靖羽坐在那里,小心的编着两缕发,交缠此生,纠缠来世,永生不休。她笑着,以红线将编好的发小心的缠绕起来,一圈又一圈,细致得宛若捧着全世界。
“奶娘说,红丝线,青丝缠,我与郎君不分离。”她握住手心里被红丝线缠绕的墨发,“等你来娶我的时候,我可是要查验的。”
语罢,她将发,交付在他的掌心。
萧东离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眸若弯月,只倒映着她一人的身影。掌心微合,将她柔软的手,也包裹在掌心。
“我们去看看郡主吧!”上官靖羽笑了笑。
他点头,“也该去看看了。”
她一怔,心头隐隐有些异样。
上官致远站在廊檐底下,略带无奈的揉着眉心,见着萧东离和上官靖羽前来,慌忙上前道,“你们别进去了,里头--闹着呢!”
“醒了?”她问。
上官致远点头,“醒了。”
“那她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上官靖羽蹙眉。
“流盈不敢瞒着,一五一十的说了。如今,还跪在房间里呢!”上官致远如释重负,“所幸姐姐无事便好。”语罢,他别有深意的瞧了萧东离一眼,而后报之一笑。
萧东离淡笑道,“无妨,进去吧!”
房间里头,萧月抱膝坐在床榻上,正放声痛哭,哭得声嘶力竭。流盈脸上有着鲜红的五指印,跪在床前不敢抬头,也跟着默默的哭。
“你们这帮畜生,打量着我睡着,就给我灌尿。等我回到甘州,我就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萧月哭得格外伤心,“我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你们等着瞧!”
素言在外头探着脑袋,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萧东离示意上官靖羽暂时别过去,顾自上前走到了床前,“月儿,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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