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离长长吐出一口气,“谁说我要让?”语罢,从怀中取出那枚白玉蔷薇簪子,上头的花纹雕工精致,栩栩如生,不愧是相府的手笔。
指尖,轻轻拂过上头的蔷薇花,半开半闭,娇羞参半。
青墨望着他,缄默不语。
稀奇稀奇真稀奇,东家铁树结西瓜,西家桃树开李花。从来不说颠倒话,碗在灶台锅在案。
“混账!”上官凤手中的茶杯瞬时丢出去,砰然碎了一地,“谁敢再乱嚼舌头,本相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管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相爷,所幸这歌谣没指名道姓。但现在全东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有孩童传唱着这首歌谣,不知该、该如何是好?”
“去把东都府尹叫来!”上官凤怒目圆睁。
“是是是!”管家急忙退身,出了书房才敢抹去额头的冷汗。蜷着身子,快速往府门外跑去。
杜怜儿站在不远处,眸色微恙,想着是出了大事了。
方才的怒斥之音,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了想,也只能轻叹一声,缓步朝着鸿羽阁而去。
芙蕖一怔,急忙行礼,“五姨娘?”
“阿靖呢?”杜怜儿问。
“小姐正在午睡,刚躺下一会。”芙蕖如实回答,扭头望着遮下的床幔,舒了一口气。心下却犹豫,这五姨娘甚少出来走动,怎的今日会过来?
杜怜儿看一眼帷幔,只能道,“那便作罢。芙蕖,替我给阿靖转几句话。”
“五姨娘请讲,奴婢定然一字不落的转达。”芙蕖颔首。
“稀奇稀奇真稀奇,东家铁树结西瓜,西家桃树开李花。从来不说颠倒话,碗在灶台锅在案。”杜怜儿容色清雅,温婉道,“可都听清楚,记住了吗?”
芙蕖顾自低吟了一番,这才重重的点头,“记住了。”
“好。”她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却驻足回望。别有深意的瞧着芙蕖,淡笑道,“你……你这身衣服太旧了,若阿靖嫁给二皇子,许你陪着,未免太寒碜。我那儿有些布料,改日你可以去挑一些,就当是我送、送给阿靖的。”
芙蕖急忙行礼,“谢五姨娘厚爱。”
“我是为了阿靖。”她一笑,缓步离去。
送走杜怜儿,芙蕖低眉打量着自身。这身衣服确实有些陈旧,还是前两年做的。不过,也难得五姨娘心细,这样都能留意到。
芙蕖一笑,便听得身后有动静,回眸却见床幔被掀开,上官靖羽已经坐了起来。
“小姐?”芙蕖进屋关了门,“五姨娘来过,说是……”
“我都听见了。”她深吸一口气,“她是来报信的。”
闻言,芙蕖甚是不解,“五姨娘说的话好生奇怪,什么东家铁树结西瓜,西家桃树开李花,碗在灶台锅在案?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瓜田李下不避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一字一顿,几近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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