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瘪三而已,在下我好歹也算是经历过一些风雨的人,兵来将挡,没在怕的!
最后两名瘪三理所当然地被在下打得落荒而逃,我得意地拍了拍手,神清气爽回头,面对仍有余悸却已看似冷静下来的妇人,心里着磨着自己到底是该叫她夫人还是嫂子。见她疏离道谢,估计仍有后怕,我风度地表示愿意护送她回开封府,不知她意下如何——反正我们也顺路嘛!
岂料话还没说完她便脸色大变,目光霎时间变得惊疑不定,抱紧孩子,左右张望了一下,竟是急急转身,然后卷起裙襬拔腿就跑了!
重点是那飞毛腿一般的速度!快得跟后面有只山猪在追她一样!脚底像是踩了两只风火轮,轻功没个一定等级的人估计还追不上她,简直就是在拼命了!
我:「…………」
这种浓浓被嫌弃了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说在下有这么可怕么!
在下是头长角了还是生得一副獐头鼠面,用得着逃得跟在飞的一样么?!
——这女人就差惊声尖叫了啊!
(一三四三)
疑似被老友的绯闻之妻嫌弃了的在下顿觉心灵受创,一时没了去开封府的兴致,三百六十度转身往旁边的巷子一钻,找嘟嘟小铺最近新出的石榴饼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去了。
做义工什么的,还得每日跟这女人打照面什麼的生活,想想便是心塞,都还是改日再说吧!
(一三四四)
记录完这件即时发生的事件以后,让我们将話說回回忆。
在冒名神偷事件发生的那一年,云师兄离京返回至山野隐居之后,在下留于京城里,度过了一段平静安稳的时光。
自那次受伤以后,展昭对我很是关心,嘘寒问暖,虽然不免觉得他有些小题大作,过于担心,可心底著实却也有著不少的温暖与感动。
七夕一过,中元节来,城内盂兰盆高筑,横肆上演目莲经救母,道者院由宫中发给祠部道牒十道,设大会焚烧钱山,祭奠军阵亡殁,设孤魂道场。
一时间,满城练叶洗手花。
祭奠军阵亡殁那日,我曾在汴河旁远远瞥到青师兄的身影,虽未见面容,可与那身形相处的时日久了,几乎让人一眼便能确定是他——
仍是一顶乌纱帷帽,黑衣流金护腕,在深沉的夜色之中,独自凝河朝西远眺,背影萧瑟索然。
思及他或许是在思奠曾经亡殁战场的同僚兄弟,我顿了顿,悄步回头,并未上前打扰于他。
八月立秋,满街楸叶叫卖,妇女孩童将此叶剪成花样配戴,街上别有一番风采。
瓜果梨枣盛产,宫中进奉连连,我吃得不亦乐乎,刚入秋天人就变胖了一圈,脸颊肿得竟被人笑称像一只贮冬的松鼠。
八月秋社,举国祭祀土神的日子,我揣着若干新葫芦、京枣等时物,顺带买来了一些社糕小吃,去了一趟城外的暗香居。
小鬼们看到我一阵惊呼,随即揣着吃食吃得不亦乐乎,吃完后我心理作用,看着他们也是胖了一圈。觉得有人相陪的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督促他们人胖就是有福,之后还会送些吃食过来,让他们千万不要太注重外观形像。
在此期间,展昭出差在外巧遇凶案,为援助弱小却遭歹人重伤,回来时伤口虽已包扎,仍掩不住苍白疲惫的神色,看得开封府上下同僚都为之心痛,简直想立马给那嫌犯上大刑!
包大人听从公孙先生的意见,将他禁足房内七日,安心疗养,我询过公孙先生意见,给他送去了不少补品,直至他脸色恢复红润,才稍稍停止喂哺方案。
秋社一过,京内诸店陆陆续续开始贩卖新酒,众人疯饮,常午未一过便宣告售罄,只好拉下酒旗打烊歇业。
酒店各自重新扎结起门面,彩绘花竿、醉仙锦旗,一片欣欣向荣,市井间气氛欢腾热络,节庆之意甚浓,转眼便到八月十五中秋日了。
那是我在这座繁华热闹的汴梁都城之内,与人度过的,第一个月圆团圆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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