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告诉姐姐,这个魂淡怎么欺负你了?姐姐替你出气。”苏梨雨拿出纸巾为女服务员擦着眼泪。
“姐姐,我叫曹忧忘,可是我并没有像名字倒过来念那样,可以当一颗普普通通的忘忧草。”曹忧忘继续说道,“十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和怀着七个月妹妹的妈妈,到烧烤店给父亲买烧烤,买啤酒,记得那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十年前,安镇心口村的一户四口之家。父亲叫曹子贵,母亲叫安于香,大女儿叫曹忧忘,小女儿还在母亲肚子里。他们并不是富裕的家庭,曹子贵是个朴实的农民,种地加外出打工勉强赚些辛苦钱,在与安于香结婚纪念日当天坐火车回家庆祝。安于香高兴的挺着大肚子,拉着曹忧忘的小手,去村口的烧烤店买烧烤,买啤酒。
当时派出所发薪,几个民警工作期间喝的烂醉,其中一个民警叫鄂天成,竟然对年仅十岁的曹忧忘动手动脚,安于香便上去阻拦,结果被鄂天成一推便摔倒了,当时手里的烧烤掉了一地,啤酒瓶子也碎了。
推人的鄂天成还上去狠狠的踩塌烧烤,“让你们吃,让你们吃。”
曹忧忘哭了,家里穷,买这一顿饭已经是一个月来省吃俭用的了。就为了能看见爸爸,和半年没回家的爸爸团聚。“你赔我烧烤!”曹忧忘不甘心的大哭,上去就咬推安于香的鄂天成。
鄂天成气急败坏的抡起曹忧忘丢了出去,正巧砸到安于香的肚子上。
“妈妈,那是爸爸的晚饭,妈妈,我要烧烤,我要爸爸的啤酒。”
“咱们没有钱了,对不起……”
安于香心里苦,又惹不起他们,只好扶起孩子含泪离开,可是鄂天成还是不依不饶,在母女身后骂骂咧咧。
当晚安于香流产了。之后安于香到派出所告状,到镇政府上访,可是无人理睬,每一次都是被当作疯子给轰了出去。后来上访的次数勤了,又被鄂天成设计,抓到精神病院关了五天,等曹子贵去接人的时候,安于香已经彻底疯了。
“是女儿害了妈妈吗?”看到母亲后的曹忧忘号啕大哭。
当晚曹子贵搂着女儿睡的,转天一早女儿的手里多了几张百元的票子,而曹子贵没了身影,再也没有回来过。
十年了,还是没有父亲的踪影,而那个鄂天成已经升到了安镇派出所所长!当初包庇他的安镇镇长吴光远也做到了广川县副县长的位置。
“本来我是不打算讨个说法了,可是我看见这位大哥哥以后,我觉得警察里也有好坏之分,正义还是存在的。”曹忧忘把挥之不去的噩梦又叙述了一遍,“是鄂天成害死了妹妹,是吴光远的不作为害的我们一家破碎了。”
“魂淡!”苏梨雨捏着拳头,“真想现在就到安镇给那个魂淡所长一拳头,还有那个副县长。”
曹忧忘抽泣着,“我来B市打工赚钱就是想把母亲的病给治好,可是见到大哥哥以后,我想找他们讨个说法,让他们给我的妈妈道歉。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攒下几个钱,基本上每个月除了吃住也剩不下什么了,所以我给不了你们什么。”说着说着曹忧忘低下了头。
“我们是人民警察,为人民办事还要你什么好处,你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们。”苏梨雨手指戳着胸前的警徽。
“弹性十足。”风宇轩看着苏梨雨戳下去的手指被瞬间弹起,说了一句,结果遭来苏梨雨恶狠狠的一眼。风宇轩觉得今天的苏梨雨情绪有些波动,风宇轩还是决定站在离她稍远一点的地方,“能带我们去看看安于香吗?”
“嗯。”曹忧忘擦去泪水,笑容又重新挤了出来,“等我下班好不好,早退老板是要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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