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有一个穿着不俗的男子正在训斥一男一女。此人年近不惑,身边还有一只大黄狗,随同主人在不时地叫两声。一个家人在路边看护车辆,不言不语地看着。
被训斥的这对男女有二十多岁,身边有两个男孩子,看来是一家人。
大孩子有六七岁,小的四五岁,神色畏惧,依靠在父母身边。他们很害怕,一会儿看看爹娘,一会儿看看那个喊叫的陌生人,还有那只大黄狗。
张云燕很快听明白了,事情起因很简单,也不值一提,因为两个孩子在路上嬉闹,无意中影响了穿着不俗者的车辆。此人一气之下停车怒骂,尽管夫妻俩连连道歉,还是不依不饶。
看上去,这对夫妻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满脸都是愁容,一直在赔礼道歉。
那个有钱人不像善者,不但面露怒容,还在色眯眯地盯着那个女子,似乎在对她打主意,才如此不依不饶。
张云燕心生怒意,不动声色静观事态发展,随时准备上前干预。
这时,有一个官人打扮的男子匆匆而来,和那个不善者见了面,满脸笑容地打招呼。他二人又说又笑,看样子是老熟人,关系非同一般。
张云燕更来气了,知县贪赃枉法,县衙里的人也不是好东西。都说贪官手下多污吏,一点儿不假。她暗想,要是这个官府的衙役敢仗势欺人,决不放过。
吵闹者两眼圆睁,似乎有了依靠,更加盛气凌人。
他一指官府的人,对夫妻二人说道:“这位是衙门里的捕头刘爷,是我的好朋友。此事正巧被刘爷遇到,你们说吧,该怎样了结?要是不打对满意,就让刘爷把你们抓入大牢,受尽酷刑!”
说话间,他目光凶狠,含着欲望之情,还在色眯眯地看着那个女子。
刘爷问明情况后,眉头微皱,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他一眼不眨地看着那个女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夫妻俩见对方有衙门里的官吏帮忙,更加慌乱,心惊胆战地看着来人。他们不住地解释,连声道歉,不知道后果如何,焦虑难安。
两个孩子依偎在爹娘身边,看着官府的人,稚嫩的小脸更加畏惧。
那个不善之人很得意,色眯眯地盯着俊美的女子,还在打鬼主意。
张云燕怒气满胸,冷冷地看着他二人,时刻准备过去干预。
忽然,刘捕头神情有些异样,对那个女子惊呼道:“噢,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姨家的妹妹嘛,我说看上去怎么面熟呢。想不到,咱兄妹俩会在这里相遇,真巧呀。几年没有见面,哥哥想你们呀,正要找机会去家里看望呢。”
那对夫妻闻言愣住了,不住地打量官府之人。
刘捕头看着两个孩子,笑眯眯地说:“两个外甥都这么大了,长得虎头虎脑的,真讨人喜欢。”
夫妻俩神情疑惑,看着官府之人,依旧焦虑难安,想说又不敢。
两个孩子看看爹娘,又看看这个不认识的人,稚嫩的脸上都是惧意。
那个不善者有些意外,也很疑惑,看了看刘捕头,又看了看那个女子,一时难解他二人的关系。
张云燕也很意外,目光移来移去,心中的疑问无法释怀。
刘捕头叹了口气:“几年不见,你已经认不出我了,等一会儿咱兄妹俩再叙谈。”他对那位好友微微地笑了笑,说道,“胡爷,大人不见小人怪,舍妹一家对你有些不敬,还望谅解呀。”
“哦,原来……原来她真是刘爷的妹妹呀,呵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怪我不知道,得罪了,得罪了。”
那位胡爷有些尴尬,色眯眯的神情依旧不减,又添了一些失去的怅然。他很惋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吐出了心中的难舍与留恋。
“嘿嘿,误会,都是误会,多亏兄弟路经此地,否则……不知道胡爷会怎样对待舍妹一家,想一想都令人不安呀。”刘捕头看着那位胡爷,打着哈哈,话语里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胡爷怎能听不出来,神情依旧尴尬:“哈哈,的确是误会,此事已经过去,不说了,不说了。”
他看看那个女子,目光里含着欲望之情;又看看刘捕头,眉头微皱,疑惑难释。
“好了,既然已经过去,就不要再说了,还望胡爷日后能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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