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诗又抬起自己的左手,袖子耷拉下来,露出她的小臂。
原本白皙的肌肤却在此刻无影无踪,吴诗左臂的皮肤肌肉像玻璃一样透亮,血管骨骼每一段每一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感觉一碰就会碎掉。
她放下右手的刀,将袖子拉到肩头,陈奇看到,这种玻璃化竟然已越过她的肩膀,再往下就要到心脏的位置了。
吴诗:“这把刀一周只能使用三次。”
陈奇问:“那刚才是第几次?”
吴诗将袖子放下:“宿舍里我为了逃生,劈开防盗门,那是第一次;二食堂门口,杀了那个人渣,是第二次;刚才是第三次。”
那掠过鼻尖那一刀,陈奇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谢谢,你刚才出手救我!”
吴诗玩昧地笑道:“我男朋友还在你背上呢,我不会让你倒下的。”说着还揉了揉陈奇那湿漉漉的头发。
陈奇不知道她在齐贤河面前是不是也敢这么玩,吴诗明显是把自己当成初出茅庐的小屁孩了,毕竟自己还不是正式宾客。
那两只水鬼还在身后跟着,可是越来越远了,在重重雨幕遮蔽之下,渐渐没了身影。
校医院就在体育馆、操场旁边,两人离开篮球场,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校医院。
校医院是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值班,但大厅里景象还是把陈奇和吴诗镇住了。
没想到这里也遭了秧,好几处地板都被打碎,挂号处的玻璃幕墙也碎成玻璃渣,白色的墙皮被淋了水,混成泥一样的东西。
二楼还时不时放出几声刺耳的奸笑。
挂号处早就没人了,药房在二楼,陈奇和吴诗背着齐贤河,硬着头皮上了二楼。
可就在二楼楼梯口,有一杆红得刺眼的标枪,将一团黑色的水体钉在楼梯阶上,那些刺耳的尖叫,就是这团黑色的水体发出的。
这团黑色的水底在标枪下面,不安分的躁动着,引得枪杆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颤动。
“你们是什么人?”从药房探出三个身影,看衣着装扮,应该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也就是陈奇他们的学长。
“你们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为首的那个身穿墨绿色夹克的学长接着问道。
陈奇答道:“我们是新生,今天才来报道。”
“他受伤了,需要药!”陈奇抬了抬肩膀,示意背上还有个人。
“胡泉,让他们去另一间病房,给他们找药!”身穿墨绿色夹克的人应了一声,刚才那声音,明显是从他们三人背后的病房里传出的。看来他们也有人受伤,而且受伤的那人地位应该不低。
陈奇背着齐贤河,把他抬到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摆放好齐贤河那条伤腿,生怕断骨刺破血管,但还是疼的齐贤河嗷嗷直叫。
安顿好齐贤河,陈奇便跟着那位胡泉去药房取药。
“你的朋友怎么了?”
药房的门锁,被人暴力撬开,锁药的柜子也被人破坏掉了。
陈奇:“腿折了,还在发烧!先给他找点消炎药吧。”
胡泉问:“会打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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