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了现在,无忧甚至壮大到了威胁于凌玥的地步。无影自然不会再坐视不理,不过这可和过往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师父因无忧而死,但也正如师父弥留之际所吐露的那番真心话一般,不要怪他。
因而,无影只是认定了自己与其人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无交集。事实上,即便师父的死只是寿终正寝,抑或只是一场谁都无法预料的意外,他都会和无忧走到这样的一步的。
因为门中的机制而让他们这些自小训练出来的杀手已经将情感看得很轻了。唯一还能牵动到他们的,或许也就是教习了各自武功的师父。
师父这一走,他们就是树倒猢狲散,即便不是归罪于无忧,他们也是要分道扬镳的。
“什么时候?”说那么多都没有用,无影并不给如昼动用激将法的机会。
“今日。”白陆的意思是,越快越好,那便是今日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如昼苦等不来却愈发地焦急难耐的原因了。
“可以。”无影的眼底不起一丝波澜。仿若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也仿佛,他说的话并不是一句承诺,似乎只是不痛不痒的闲聊罢了。
“我说的是今日,即刻入宫。”无影如此地不假思索,甚至让如昼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在一番确认之余,不禁又自作主张地把时间提前了一些:“你也没有问题?”
无影已经将茶盅中的茶水一口饮尽:“无忧的事情一了断,我们就再无需联系。”
究竟无影凭什么可以这么傲?即便他如今都坐到了这样的位子,可在无影这个早早离开门中的人面前,似乎还是输了那么一大截。
如昼很是不满,不由地鼻子出气,冷哼了一声:“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好像我就愿意搭理你似的。”
在如昼的安排下,无影只换下了自己常年着身的黑色衣裳,换了一件黑红色的盔甲装扮。还有这被人强硬塞进手里的腰牌,据说也是他“身份”的证明。
再然后,无影拿着那块腰牌,发现自己在宫里行走起来还真是进出自如。
更有甚者,个别宫人迎面走来的时候,居然还会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个颔首礼。足可见,门中给他伪造出来的这个身份,还不是一般人。
深入去想,门中到底是在宫中安插了多少人手,才可以明目张胆地却又不动声色地送进来一个外人。
光是想想,似乎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无影此刻才认识到,他这个师叔白陆想要的,可能远远比他先前想的还要更多。
“侍卫大人。”正陷入思索的深处,无影身后却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喊声。
宫中就是有这样一点不好,总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突然窜出来去支使旁人干一些本不该是他负责的东西。
偏生,这个人还不能拒绝。
而无影现在就撞上了这样一种情况,不做回应想来也是不可能的。
他顿住了脚步,任凭后面的女子快步追了上来:“侍卫大人,这只箫不知您可否代为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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