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上天又赐给了她这样的一个好时机。若不想法子抓住,往后的日子可是一眼望得到头:“我叫顾西,几日前,父亲中毒身亡。若不是一位姓林的公子告诉我实情。恐怕,现在我都被她蒙在鼓里。”
“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男人急不可耐,只从一旁又找过了新的一捆麻绳来,在手中试了试力道,就又要将顾西绑起来:“我不管你们家的破账,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给我回去,别逼我动手啊!”
“你干什么?”之前是安宁一直拉着杨潘,可现在男人的过分已经让他也忍无可忍了:“就算你说的都是实话,难道就不能让人家姑娘把话都说完吗?”
男人是个吃软怕硬的,也知道不好和这几人正面对抗,因而刚刚鼓起的劲又悄无声息地没了下去。
顾西难得可以将心中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一吐为快,“可是,谁能想到,那毒妇见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在林公子走后,谁能想到这黑心的毒妇,居然拿我给别人冲喜。”
说着,顾西愤慨不平地瞪了一眼站在一边不说话的男人。有杨潘等人做主,她也终于可以好好发泄一下了。至于后面会不会招致更惨痛的报复,这已经不是现在的她能考虑的了。
“嘁!”男人翻了个白眼,手指不禁攥紧了粗麻绳,只待这伙人走了之后,就把她绑好,好好治治她:“还好意思提,冲喜把人冲死也是头一回见,晦气!”
话说到了这里,杨潘等人才明白了为什么这户人家的院子里还停着一口棺材。
“要不是你起了不改动的心思,他能被气死吗?”急火攻心之下,顾西把实情皆道了出来。
看来,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户人家的确花了钱财把顾西买了过来,为的就是给这户人家的老人冲喜。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在见到顾西之后,男人起了不该有的邪念歪心,居然想将顾西占为己有。得知了这样龌龊心思的老者,自然是病情加重,以至于忽然地暴毙身亡了。
杨潘最开始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份心现在淡下了不少,他只觉得这个烫手山芋接或不接,都让人十分地焦头烂额。
正是左右为难之际,杨潘只觉得自己的衣角被人往一旁扯了一扯,顺着方向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顾西向自己投来了那种无助的眼神。
无论这水有多浑,这个名叫顾西的姑娘也确实可怜,明明,最不应该受到伤害的人恰恰是她啊。
杨潘咬咬牙,直接开口问道:“你开个价吧。这钱,我替这位姑娘还你。”
男人轻蔑地笑了起来,脸皮居然可以厚到当众混淆是非:“她把我爹克死了,一条人命的价钱,你赔得起吗?再说了,瞧你们这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有钱人吧?”
虽然只是副将,但入阵杀敌,这些年靠着俸禄积攒下来的钱财也有不少。只是苦于路途遥远,又因为眼下情况的特殊性,他并不能暴露身份就是了。
不然的话,他定要给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几分颜色看看。
他们一行人为了便于赶路,穿的的确都是些极其普通,并且耐磨的料子,也难怪男人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你先报个价钱来。”
“这年头,还有这种冤大头?”男人的笑容越发地鄙夷,看向顾西的目光不仅移到了每个人的脸上:“李氏和我说,她这女儿容貌身姿都是一等的。我也看了,确实不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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