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另有办法,应该会比府上的人要来得更为稳妥。”既然不能做到亲力亲为,那要找自然便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
这样的重任,哪能是靠着府上的下人就能成事的?
如此一来,倒是牵出了平阳侯心内的好奇。他奇怪的是,既然一早有人选,何故还拖了这么久:“能比自家府上的人还要稳妥的是谁?”
“能担此重任的,自然只有苏少将军。”说出苏云起的时候,凌珏的眉头不经意便皱作了一团。
他此前不愿让苏云起插手,不过是因为那小子实在和玥儿走得过近。若是任由其人纠缠下去,而最终酿成一段暧昧不清的关系,对于他苏少将军倒是无甚影响的。可是玥儿就要另当别论了。
因为心中总挂念着这样一段还未发生却时时有着危机成真的烦恼,凌珏这才久久无法说服自己去接纳苏云起的同行。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之分,眼下看来这也是实在不得已了。
“苏少将军,他不是从北疆回来的时候中毒过深?据说那条命都是请了不知多少名医才好不容易给保住的吗?”
提到这位少将军,平阳侯都不得不为这个后起之辈而竖起他的大拇指。这样都能保得一条命在,并且听人所传,如今他的武功也恢复了有七八成的样子。
宫里的那些御医们都私下里讨论过这个问题,甚至有些离谱的传言都应运而生了出来,说苏云起会是天盛不死的战神。
“他是中毒过深,虽然武功现下也未能完全恢复,可谁叫他就是有这份心呢!”不能怪他将玥儿的事情全权交托在了苏云起的身上:“那日珏儿忽然折返回来,就是因为半路撞到了苏少将军,可惜他后来体力不济晕倒了便是。”
凌珏实在不想假手于人,只是兹事体大,他若一走,便是有心人眼中的畏罪潜逃。那个时候,便是陛下再想出来护他,也绝非易事。
平阳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连日来阴雨密布的脸上居然罕见地漾出了一丝笑意:“这个孩子,倒是难得的用情至深。”
凌珏一时气结,不禁站起身来:“父亲!你怎么能把这些毫无根据的东西拿出来乱说一气?”
平阳侯的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苏云起自己的身子没有将养好,却跑出来瞎逞强了一番,最后什么都没有干好不说,反倒还拖累于他吗?
闻言,平阳侯抽了抽嘴角。
他不明白,珏儿这对苏云起的满腔敌意究竟是为何而来。他瞧着苏少将军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少年人,若是他还恰巧真有这个心的话,与玥儿倒不失是一对璧人。
不过这些话仅仅只是存于心间,平阳侯并没有再说就是了:“珏儿提醒得在理,是为父思虑不周了。”
只是这当中却还有一桩比较棘手的事情,便是以凌珏之名是再也请不出来苏云起了。
虽有蓼阳多番的告诫在前,但平阳侯显然已经是顾不上这许多了。毕竟,那些旧事真正关乎的人是苏闲,又不是苏云起。
平阳侯当晚便以自己的侯爷之名去请了苏云起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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