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瑶嫔知道了。”凌瑶站在原地讪讪地干笑了几声,只能望着景安王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而兀自出神。
明明她也算是生来不凡,即便只是一个庶出,但在平阳侯府里一应吃穿用度,什么时候有不满意的地方。
自小便是娇生惯养极了的人,可为何在这景安王的面前,方才的表现却是如此,好似他们二者之间浑然存下了不可逾越的阶级与鸿沟。
“在这边。”夏桑指了一指凌瑶站着的方向,招呼着身侧的寒霜看了过来。
她二人见凌瑶久去未归,这才在四下里寻觅了起来,只是没想到找到瑶嫔的时候,却见其人独自一人愣神立在寒风之中。
寒霜几步快走,将夏桑臂弯里搭着的披风取了过来,二话不说便先给凌瑶披上了:“娘娘,我们回去吧。”
凌瑶的双眼还是呈着放空的状态,虽未说什么,但总归是在寒霜的搀扶下缓缓迈动开了脚下的步伐。
只是在走了几步之后,很显迟缓地顿了下来:“寒霜,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本宫想要回一趟侯府。”
回侯府?寒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方才娘娘说的是回侯府去吗?
她自小便跟在了凌瑶的身边,凌瑶对侯府是有多么地怨念满满,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娘娘说的可是,回平阳侯府?”
已经说过的话,让她再说一次,就是实在的厌烦了:“本宫还有哪个侯府能去?你这就安排一下,派人回去传个信。”
“是。”寒霜并不知道是那景安王同瑶嫔说了些什么,才让娘娘与以往大不相同。既是瑶嫔的主意,寒霜便也只能应了下来。
消息传到侯府的时候,只有赵姨娘一个人显示出了异常地兴奋与激动。这并不足为奇,凌瑶便是赵姨娘所出,赵姨娘想念女儿的心是人之常情。
寒霜不经意地蹙起眉来:“夫人,这,这怎么不见侯爷?”
没有见到侯爷,得不到侯爷的反应,她这就匆匆回了宫去,也是无法交差啊!
可是出宫都是有时辰的,如此一来,寒霜不禁急了:“夫人,您快去找找侯爷吧。娘娘该等急了。”
本来赵姨娘脸上还挂着的笑容,就此僵硬了起来。细听之下,竟是冷哼了一声:“侯爷贵人多事,这样的小事,还不敢劳烦于他。”
寒霜抽了抽嘴角,亦不知道该回什么话。其实,瑶嫔眼下的处境和赵姨娘不过是人有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赵姨娘是在侯府不得势,而瑶嫔是在宫里不得势而已。
犹豫再三,寒霜不是看不出来赵姨娘对平阳侯颇为不满的怨念深重。只是,她不得不问:“可是夫人,奴就这么回去,交不了差啊。”
寒霜是凌瑶身边服侍多年的老人了,知晓她的难处所在,赵姨娘自然不会为难。
叹了口气,索性点了点下巴:“既如此,你跟我来吧。”
外界所传确实无误,侯府之内如今动荡得很,平阳侯也是因此而焦头烂额得非常。几日里来,常常是一下了早朝,他就将自己关在房门里,时不时竟是还会从其间传来其人与蓼阳大长公主大声争论不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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