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很好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来往?”
“……”
“关系很好刚才他看着你挨打怎么不过来帮忙?”
“……”
“哼哼,你答不上来了吧?答不上来就是心里有鬼!”老张头拿着鸡毛掸子挥了挥,立刻引得一屋子人鸡飞狗跳。
打得久了,老张头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丢,径自便坐在板凳上喝酒去了。
苏楠笙和战捷上蹿下跳地躲了半天,这时候见老张头一个人坐在烟雾缭绕的汤锅后头喝酒,且边喝边抬手去抹眼泪,他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凑上前去,在原来的位置落座。
苏楠笙一心护着秦桑,先把秦桑安顿好后,才敢拿起桌上的酒杯向老张头举了一下道:“张爷爷,这杯我敬您吧!”
老张头把手里的酒杯一罢,“砰”的一声,“我用不着你敬!我就不要你敬!这人世间的缘分全部都奇妙得很,我要不是为了我老伴儿,我会从那么远的地方到海城来生活吗?我要不是因为她,我会认识你们俩吗?原来我就看着好好的俩孩子,怎么突然说不好就不好了,还尽蒙我!”
战捷皱着眉头,抬手拍了拍老张头的后背。
老张头重新又拿起酒杯,一边喝酒一边揩眼泪,“你们蒙我我都是知道的,这世上的人谁都不傻,你们好不好自己心里清楚,可我告诉你们了,这缘分真是一辈子的东西,你错过,它就没有了。”
……
一直到吃完涮羊肉出来,秦桑的脑子都是蒙的。
她刚才为了护住苏楠笙,没少挨老张头的打,而苏楠笙又为了护着她,要不是战捷给拦着,可能早动手打回去了。
战捷一出小弄堂便从头顶上揪下来根鸡毛,“卧槽!跟恐怖袭击似的,幸亏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不然下次再来,还不得被打死啊!”
苏楠笙冷笑了一声,“在你有生之年恐怕都没有下次了吧!”
“我呸!苏楠笙你这贱嘴,没有下次的人是你不是我好么!”战捷骂完了苏楠笙,突然便有些怅然若失起来,“我难得回一趟海城,就想张爷爷的涮羊肉了,却没想到今次过来竟是他在海城的最后一天,往后要再见面,恐怕只有上北方去找他了。”
苏楠笙静默着没有说话,与战捷并肩而立,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两个人还一起在这个城市上学的情形。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好到都可以穿同一条裤裆了,可是后来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说不好就不好了,一个继续留在海城,而另外一个则搬到云城去了。
秦桑知道他们的心结,但此时并不方便多说些什么,只能下意识去捏了捏苏楠笙的手,让他回过神来。
苏楠笙此刻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了秦桑的身上,连忙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才道:“你是不是傻?刚才那么多下你不躲,挡什么?我挨一两下打又能怎样?我若连你都保护不了了,就算被人打死也不足为惜!”
秦桑笑他的痴和傻,“我没事,我就是担心张爷爷把你的脑子给打坏了。”
战捷凑过来道:“他的脑子不是早坏了?这点还用得着你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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