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街道上,众看客敬畏的望向场内,活生生的人被冻在巨大冰块中。
里面之人是楚家子弟,现在死活未知,看表情还挺愤怒的。但愤怒也没用,还得被老老实实制服。可怜的孩子,和玉公子冲突,谁都救不了你了。
几个心善大妈见楚天面嫩,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却也无法,以她们的微末胆量,不可能为陌生人求情的。就算亲生儿子得罪玉公子,也只能任凭宰割。
冰块封印中,楚天脚不能移,手不能动,浑身动弹不得,连表情都无法改变,唯有心中思绪纷纭。通体是深入骨髓的寒冷,念头非但没被冻结,反而更快速的运转起来。
对方实在太强大,巨大实力差距下,纵然倾尽全力,都瞬间落败,连擒拿宋菁菁作人质的机会都没有。
自启灵以来,诸事顺风顺水。修炼没几天,就击败楚赫报侮辱之仇,越阶与楚歌分庭抗议,族比战胜众多强敌,豪取优胜。
扎实的修行态度,领悟武学的高悟性,骨子里的狠劲,异于常人的体质,以及血瞳灵狐族特殊传承,结合在一起,铸就了他以往的辉煌。
这些优势看似坚固,但碰到真正的高手,就瞬间支离破碎,脆弱的像纸糊的一样。他,毫无疑问被秒杀了。
“不能束手待毙。”楚天祛除消极念头,内心深处在嘶吼。因为,还有许多心愿尚未完成,不能身陷敌手。他要重现当年父亲的辉煌,还要外出闯荡、铸造自己的传说,更要去灵狐族中、接回娘亲全家团聚。所以,他绝不会放弃。
安静中,外界的一切都似缓慢了下来,街市的喧嚣、路人的指点、鄙视的笑容、怜悯的眼光,统统不见了,整个世界都空荡起来。所能知觉的,唯有宋玉的冷漠面容及声声入耳的跫音,近了,又近了。
全力催动气血,楚天却绝望的发现,无论是强悍的元力,还是澎湃的血液,都纹丝不动,元力凝固、血液停流,对方的随手一击,竟是如斯之可怕。
面临此情此景,他想做出绝望的表情,也想流出不甘的眼泪,还想挥舞手臂告别人间,却浑身冻僵,什么都做不到,脸上只能维持方才视死如归的可笑表情。
“这小子倒也硬气,至今也没有求救。”传承玉佩中,老狐狸不舍放下钟爱的小本子,手拂白须赞赏的说。这倒是误解楚天了,此时他思索混乱,极度紧张之下,竟忘记了此老的存在。
突然,耀眼剑光从冰层中一闪而过,老人见状收手,放下心事重新钻研本子。此人既已到来,必能化解危机,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众多惊叹的目光中,冰块瞬间碎裂,冰晶当空乱溅,白气模糊了视线。场面平静时,中央多出一人,剑眉下眸子蕴含怒气,衣衫随风猎猎起舞,手中出鞘宝剑光泽耀目,其中元力的灌注,显已达到惊人的程度。
楚天趁机逃脱冰封,心中感激难以言表,但不算笨拙的口齿,突然间失去效力,腹中纵有千言万语,到嘴边皆不得出。最终凝定心神,只是简单致谢道:“飞扬哥,谢谢。”
“天小弟,不必客气。”楚飞扬含笑回答,一如既往不温不火。在族中之所以有那么高的威望,除本身实力之外,一次次不图回报、予以同辈帮助,也是不容忽视的原因。
好险,族中碰巧有人在场,不然晚来一点,天小弟吉凶难测。一念至此,楚飞扬心中后怕,凌厉目光扫去沉声道:“玉兄弟如此身份,何必与我族弟过不去,蕴气境碾压练体境,好威风,有意思吗?”
“要不是他欺负我姐,才懒得理他。”楚飞扬成名多年,宋玉有些忌惮,口头却不愿服软。此地围观者不少,一个处理不慎,别人会说他怕了楚飞扬,甚至得出宋家不如楚家这等谬论。
听楚天简单介绍事件经过,楚飞扬温润脸上怒意更甚:“你们拍卖失利,就安排人半路劫杀,被怎么教训,都算咎由自取。如何能怪到别人头上,玉兄弟这般作为,难道以为我族可欺?”
见对方言辞锋利、不留情面,宋玉少年心性,受到讥讽言谈不客气起来:“姐姐受人所辱,不得不出手。如果飞扬兄坚持认为这有错,在下虽不才,却非懦弱之辈,说不得要领教高招。”
闻言楚飞扬面色一变,手中宝剑被元力所激,剧烈翁鸣振动起来,锋锐剑气刮得人面皮生疼。宋玉取出把折扇,酷寒冷气从体内涌现,丝丝缕缕向扇子凝聚,不久化成造型奇特的冰扇。
此二人均是本城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尚未交手,空气中先行弥漫肃杀气息。附近之人感到种难言的压抑,不约而同后退腾开场地。待得近了,心脏都突突跳动,离远点,心跳才渐趋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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