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着箱子上摞满的银锭子,杨定北深深叹口气。
“这些东西,有命拿,没命花啊。”
“杨……杨大郎……这……这不是白拿的……是我们抵出去铺子的费用……”
“呸,他们给你个自己骗自己的谎话,你还信了,你说说,谁家的铺子值恁多银锭。再者说,官府早有规定,火器监周遭铺子想要转手,必须要有官府来审查资质,你来说说,你们的交易地契在何处,官府出具的文书又在何处?”
“这……”
杨定北直接打断他,“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说出来是谁,银钱我也不稀罕,官人们让悄摸的行事,不得声张。等我处理掉对手以后,自然也就无人知晓你们之间的联系……”
王二牛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二牛媳妇抓住他的手,递过去一个眼神,这厮才下定决心,“大郎,我说!”
结果不出预料却又有些意外,按照二牛的描述,杨定北发现,那些人应当是西夏人,并非是他认为嫌疑最大的东瀛人或者金人。
看着陷入深思的杨定北,王二牛唯唯诺诺的道,“大郎,话,俺已经说了,你说的放过俺,可是真的?”
“老子何时骗过人,好生过你们的日子,做买卖便是。”
得以侥幸脱离苦海的两人,当即便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杨定北看着他们,心里有些安慰,有些满足。反正留着他们也没用,早点让过他们,还能得到一份感激。
这当中有关西夏的密探,还不是势力正盛的任得敬,而是王族派出来。看得出,西夏境内的这两股势力,也是明争暗斗的厉害。比的金国两者之间,就差明火执仗的开片。
杨定北想了想,决定去找经常给他找事情做的家伙—陆游,好生的研究研究,这火器监,恐怕是世上最吸引密探的地方。
再者说,已经有一阵没去火器监,那里边除了个别人因为早年的仇怨不对付,剩下人关系都不差。
当然,此番公事公办,可不是什么拉家常会朋友,火器监对他不设防,但也不是能随意的进出,总要有些理由。
但是这事必须要让陆游知道,好加强他原本就已经足够严密的防护。
不过杨定北更多的心思还是放在外围。在得到朝廷的准许之前,火器监他不可能行动。不过,看的出来,按照相公们的重视,只怕不需要多久,就有命令下来。
毕竟,能潜入火器监左近的密探,定然是不在各国使团名单上之人,即便凭空消失,也是心里有数,说不出什么来。
现在的关键要稳定周遭,不能轻易让人离开,造成人心惶惶之局。
杨定北在左近的名声和威望极高,在士卒们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在火器监教员之下。只要看见杨定北来晃荡,火器监当中的主管陆官人还在坐镇,根本不用周边生乱。
火器监当中胡宏正在和陆游对弈,自从风声紧之后,陆游大部分时间都会亲自坐镇火器监,免得有突发情况之后,他不清楚。
胡宏抓起一把棋子扔到棋盘上,“不下了,不下了,尊老爱幼不晓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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