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尺男儿,如公孙璃茉般柔情百转舞剑,自不可能,不过,梁范也是身怀剑法。
大学时作为业余爱好,他曾参加武术协会,出于剑法痴迷,可是习过几套,其中实用和套路结合最佳,必数太乙玄门剑。
当年首次见识到师兄舞剑,惊为天人。
见他执剑站定,双目闭上片刻,随后便是青龙出海、拨云见日、恨福来迟……
太乙玄门剑乃武当剑法中佼佼者,以劈、挂、撩、刺、点、挑为主,风格独特。
以武演道,明剑理,尽剑性,人剑合一。
“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轻风不见剑,万变之中,但见剑之不见人。”
梁范演起来,行如蛟龙出水,静若灵猫捕鼠,运动之中,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气,外合其形,当真是气象万千,潇洒之际。
比起此时剑法传承,更加华丽自然。
不但陆游看傻眼,连公孙璃茉也为之倾倒,更不要说提出问题之人,早已惊掉一地下巴。
谁能想到,张嘴既有神来之句,出手能舞一手好剑!
“怕李太白在世,也不过如是……”
“然也,世传李太白酒剑诗三绝,我看眼前少年郎,丝毫不差!”
众人惊讶目光中,梁范童子抱柴、黄龙揽尾,最后收势。
“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梁范张口,又是一句振聋发聩之言。
虽非诗作,但形容前后剑舞,再贴合不过,比那打油诗高明太多。
“好!”
“好一个三万里,十九州!”
公孙璃茉再也矜持不住,眼前人才情,绝对可比那曹子建,王子安。
当然也有人品评剑法。
“临波,你这剑舞,比那前朝李太白,不遑多让。”
“折下在下,太白乃是谪仙人,岂是我这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惭愧、惭愧。”
“非也,观你剑法飘逸,轻灵却又暗藏杀招,比那上阵杀敌之法华丽,又比舞剑实用,实乃不可多得,某家以前从未见过,莫非也是逍遥派剑法?”
梁范内心已经古井不波,你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正是逍遥派中祖师所创。”
听闻如此,又是一片赞叹之声。
不过,几人并不甘如同找到蛋缝苍蝇般抓住机会。
“他说逍遥派就是逍遥派么,我还是快活帮传人呢。”
依旧胡搅蛮缠!
“你们几个,不学无术也罢,妒忌之心恁重,我且问你,这天下大隐之士多如牛毛,岂是尔等尚未出过福建路之人可揣测?临波诗也作得,剑也舞的,随口一句剑语,拍马难及,更有高深莫测算术,你们如何可比?若是只会这般聒噪,说不得某家要休书一封给县学。只知妒忌才能,不知见贤思齐,此般读书人,不要也罢!”
陆游原本身材高大,此刻霸气侧漏,岂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士子能够抵挡,当下猴红个脸,羞羞骚骚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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