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祉:肯定要弹了,现在不让他心疼一下,都对不起他如此了解自己瘟神的体质:)】
“今日,你不想弹,也得给我弹!”段策嘴角勾着一抹威胁的弧度,一如既往的霸道。凭什么只给边子墨弹。
“是.....将军。”白祉咬着唇,重新坐了下来,手指颤巍巍的抚上琴弦,深吸一口气。
乌黑秀丽的发,披散在身后,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段策支起一条腿,闲适地望着他弹琴,美人,音乐,这时合该有酒,但是他又不想为了去取酒错过了青年弹琴的样子。
那长长的睫毛影印在眼睑,构成了一个诱惑的弧度,侧脸优美,又带着一种飘渺脱俗的写意。
瘦弱紧实的臂膀打的曲直,一看就是大家的气势,像段策这样不通音律的人来听,他只能听出琴声好听还是不好听,再加之只顾看脸了,也顾不得其他。
但是边子墨不同,他越听越觉得有些奇怪。
以边子墨对琴道的造诣,他能听的出白祉有几个音弹得有些不和水准。像是指尖碰弦碰的小心翼翼。
再一联想到之前白祉说自己身体不适,他顾不得再端着姿态赶忙起身,几步快走过去。按住了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他神色冰冷间充斥着忧心“把你的手给我。”
白祉睫毛一颤,蜷起了手指“公子可有何事?”
边子墨虽然也身形瘦长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但是至少是上过战场的人,手臂的力量比白祉强很多,他也不废话,直接将白祉的手拽了过来。
看到那惨烈的手指,他清冽的眉头锁在了一起。
“你到底还要不要你的手指?想不想弹琴了?”他见到的情况是真的惨烈,青年的手指血肉模糊甚至能隐约的看见里面的白骨。
没有了皮肤的保护,那细长的琴弦像是锋利的锯子,一遍遍磨着青年白皙的手指。
真亏他能面不改色的弹琴,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忍耐力啊!边子墨既感慨又心疼,这个人肯定从小受了不少苦,性子才会这么隐忍。
青年绝非并非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之辈,是他看走了眼。
而在一旁的段策显然也看见了青年的手指,厉声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没事....”白祉闪躲着不愿意说出实情。因为昨天的事,真的太荒唐了。
边子墨转头对一旁侍奉的奴婢吩咐道。“去把医师叫来。”
“不准。”段策突然打断的话语,让边子墨一愣。
只见段策脸色阴沉,眼睛里满是冰渣子。
“既然不怕疼,那就忍着......”
“我看谁敢给他治!”说着,冷冷的一哼,转身便头也不会的走了。
边子墨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段策。
他转头看了一眼神色隐忍,默默跪在地上半句话也不吭的白祉。
心中便有了些猜想,段策他……喜欢这个琴师。
.......
夜晚
庭院里无比的宁静寂寥,知了的一声声鸣叫,此时听着格外清晰。落花残叶晚上没有人清扫,落了一地,却有种返璞归真的美。
月色霜白,照亮了庭院,一个青年静静地坐在石桌前,手边放着一把玉壶。
虽然一只手伤着,但是至少另一只手还可以用,白祉醉醺醺地自饮自酌着。
对于将军会不会晚上找他这个问题,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段策在他眼里,就是个情商低,喜欢一个人却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小屁孩。
【系统:段策来了!】
轻抬着一张泛着微粉的白皙脸颊,青年像是呓语般地唤道“你来了……”
段策本来隐在暗处,听到这唤声,还以为青年发现了他,不知所措了一下。但是后来他就发现了真相,青年只是醉了。
白祉晃着手里的酒壶轻笑了一声,醉酒的他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显得比平日活泼了许多,“您贵为将军,实在无需向我道歉。”
道歉?原来他做梦听见自己在道歉。段策拧起了眉,这个人到底整日里都在想什么,想他英明神武,怎么可能跟别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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