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男一女三个穿着警服的警员从在沪市第一看守所的审讯室里走出来。
其中两个男警员夹着公文包,脸上都带着沉重。
年纪稍大的那个男警员对另外一个说:“南科长,那个崔赫元嘴巴咬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说。这对我们还很不利啊。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年轻的那个男警员正是南轩松。他是沪市网监中心案件科的副科长。崔赫元涉及的是网络犯罪,所以他负责协助公【2】安局办理这个案件。
南轩松皱着眉说:“嫌疑人一直不开口,肯定是有人给了他底气。用心理战很难敲开他的嘴的。”
“最可恨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其实最可恨的是因为设计外事事务,一些审讯手段不能用。
“马队长,这个案件的证据还是比较充分的,难道不能在申请拘留时限?”
“已经申请了两次了。”马队长摇头说。“这个案件涉及外事,拘留二十多天已经是极限。”
“要不等放出去后,我们在将人捉回来?”
“关了二十天都没能撬开他的嘴,放了出去他底气更足了。就算再捉回来也未必能让他开口。”
南轩松也知道,因为这个案件,南朝方面给中国外事部门施加了很大压力。
中国现在还需要和南朝的关系比较紧张,两国关系不能因为这个案件继续恶劣下去。
南朝的这一届总统上台后,南朝的民族情绪高涨。有点不自知了,觉得南朝什么都是最好、最伟大的。那种在国内自己酝酿出来的民族自豪感让他们对外事不得不强硬。
而中国此时需要良好的外部环境,所以这个案件必须谨慎小心。以免给南朝人留下任何把柄。
时不我待,这就是他们现在面对的困境。
南轩松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破案:“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再想想办法。”
“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一起吃饭?”
南轩松笑着点头说:“好啊。办案方面马队长是行家,我早就想找个机会向你请教。”
“什么请教?走,吃饭去!”
他们三人找了一个大排档点了几个菜,还要了两瓶啤酒。
马队长倒了两杯啤酒,笑着说:“南科长,还在想着那个案件?”他在车上就发现南轩松一路上都没多少说话的兴致。“我们都希望能破案,但破案急不来。来,先喝一口。今天一人一瓶,可不要逃了。”
南轩松笑着说:“这是近年来我们网监中心最大的一起案件。又涉及我们市最大的企业,我难免多想一些。”
“说起来,听说你和圈子网的唐浩泽挺熟?”
“认识而已!”南轩松摇头说。“因为公事有过几次接触,算不上很熟。”
马队长对他的话不是很相信,不过既然他不愿说,也就没在纠缠这个话题:“其实,在这个案件我们没能顶住压力任由那南朝律师经常进入看守所时,我就知道这个案子没那么容易。”
南轩松明白他的意思。
崔赫元的律师几乎每天都以法律的名义去看守所。也就是崔赫元每天都得到来自外界的心理建设。他们的审讯不能动刑,只能是用心理战。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撬开对方的嘴,确实比较难。
他想了想和马队长碰了一下杯说:“能不能的禁止那个律师和崔赫元见面?”
“现在就算禁止了也没用。时间不多了,崔赫元肯定已经知道再有三天就能出去。”
南轩松知道想要让崔赫元开口,就必须要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只是之前没能顶住压力,现在就算顶住了压力,按照正常的办法,也没有可能让对方开口。
他知道,这个那件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了。那件的幕后主谋为了避免破坏自己的企业形象,不得不保下崔赫元,不想让他说出谁是主谋。能让南朝政府那样卖力的,除了南朝那可笑的民族自豪感之外,大概还有这个主谋的在背后使力。
南轩松觉得有些奇怪。根据他掌握的证据,嫌疑最大的NHN在南朝好像并没有那样的能量。
难道他的怀疑错了?
某个在南朝势力更大的企业才是真正的主谋?
不过,他知道南朝的互联网企业在中国几乎没有业务,和圈子网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纷,没有作作案的动机。
势力更大的企业?
南轩松正想着,又听马队长说:“其实这个案子要说难办也不难办,只要让嫌疑人觉得要保他的人放弃他就可以。可是我们现在连保他的是谁都不知道。想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线也无从下手。”
南轩松突然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知道?”
“如果不知道,我们怎么和他交锋?”马队长摇头说。“我们了解对方,才能让嫌疑人相信我们。”
南轩松听着这话,若有所思。
马队长说:“不说了。这个案子在没有转机之前,我觉得只能就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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