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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仪先生,我可是冒着被媒体偷拍的危险来到府上,您不能像对待应招女郎一样对待我……”太阳神黎昏的府上,一个裹着兜帽大衣的女郎愤慨控诉着。
“抱歉,女士,这是医生的嘱托,”儒雅的副官隔着镂空的高墙,礼貌地驱逐嘉汐小姐:“从今以后,礼拜五是黎侯的禁欲时间。”
“你们竟然这样羞辱一位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女士,”嘉汐小姐红着脸斥责,“我会向黎侯陈诉这一切!你等着吧!”
怀仪无动于衷,礼貌地送客。嘉汐小姐像只小狗一样狼狈地钻进香槟飞船,化作流光飞去。怀仪转身走回黎昏公馆,轻轻说了句:“婊子。”
“怀仪先生,”老管家亦步亦趋,把这位斯文的副官尊称为“先生”:“黎侯已经出浴了,他在等待嘉汐小姐……”
“我会去解释。”怀仪微笑着踏上红毯。
果然,裹着毛皮歪在长椅里的黎侯很愤怒。
“怀仪,你的意思是,”黎昏用缓慢的语速来表达愤怒,“我看了一部电影,喜欢这个演员,而我不能操她。你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
“黎侯,家庭医生将礼拜五的特殊会面全部取消了。您需要节制,这是为您的健康考虑。”怀仪甩锅给医生。
“所以你就开始对主人发号施令?”黎昏勃然大怒,他对嘉汐小姐恋恋不忘,“别忘了你只是个寒门!是谁给了你今天?我给你5分钟,给我把嘉汐小姐接回来!马上!”
“为了您的健康,黎侯。”怀仪鞠躬,站着不动。
“滚。”黎昏把脚放到桌子上,打开全息屏幕。黎姿在毕业舞会上的动人笑靥跃然出现。他开始回忆这些美好旧时光。
怀仪恭敬地退出去,关上了沉重而古旧的雕花大门。
两边的女仆正在唧唧喳喳地讨论嘉汐小姐得宠的原因。怀仪扫视女仆,姑娘们顿时充满恐惧地退下,逃向一楼。怀仪隐约听到几句,大抵是说嘉汐小姐漂亮得过分罢了。
怀仪心情沉重地站在大门边,像一尊站岗的盔甲。他皱着眉想,就连嘉汐小姐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吧,黎侯宠爱她只是为了漂亮而已。
可是,风头比嘉汐高的一线巨星比比皆是。黎侯到底为什么频繁更换性伴侣,又为何钟爱嘉汐这种类型,恐怕是难以捉摸的迷题。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打开,黎侯披着一整块红狐毛皮走向卧室,过长的睡袍在地毯上寸寸拖动。他神情凝重,没有理睬站岗的怀仪。
怀仪默默走进办公室,随手射出精准的火柱,将弄脏的地毯、椅子、毛巾、墙壁全部汽化,准备换新的。
他看见桌面上的相框移动了位置,这张黎姿的泳装照原本放在书架上,现在却摆在桌面上。黎侯是个怀旧的人,这相框是他的爱物。
怀仪把相框放回书架顶部时,发现连这张照片都溅了一些乳白色的粘液。他思考了一下,最终没有汽化相框,而是用毛巾揩掉相框上的污渍,然后把相框放回书架,继续清理其余房间。
可是那张照片始终在怀仪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总觉得嘉汐小姐的五官有点像黎姿,或者说有点像江璃副总统——尤其是嘉汐小姐精心打理了睫毛以后。
怀仪有点想呕,他忍住了。走出大门的时候,他对老管家说:“家具都换新的。”
“是。”老管家低着头,“先生,嘉汐小姐的经纪人打电话给门房了,询问下一次预约的日程……”
“联系以前那个歌手和她的双胞胎妹妹。让她们做健康检查,填满黎侯的日程。”怀仪绷着脸说,“黎侯会跟她们旧情复燃的。”
“可是您说过,她们把黎侯当摇钱树,影响极坏……”老管家抬起头,是个皱纹满面的绅士。
“嘉汐的影响更坏。她会彻底毁了这个高贵的家庭。”怀仪的脚步停了一下,仿佛在与某种恐惧作斗争,“不要让她再进入黎侯的视野。封杀。”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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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你在哪里长大的啊?黎明星吗?”君怡在午餐时问牧歌。旗舰成功避入比邻星暗面,脱离了太空战。牧歌作为支援部队,在抓紧时间进餐。
“我是孤儿,只有养父。”牧歌简洁地回答。
君怡瞧着黎姿说:“咦,比你还惨。”
牧歌顿时就不能接受了:“她还惨?你们都是什么家庭啊。”
黎姿苦闷地说:“连续11个生日,我的生日都是在闪光灯下过的,吃着装模作样的素食大餐,坐在无话可谈的爸爸妈妈中间,对人山人海的记者说一些听上去很幸福的话,并且假装对妈妈赠送的昆虫百科全书情有独钟。我像个童星。”
君怡捂着脸说:“真可怜。”
黎姿自嘲道:“就算这样,我都很期待过生日,因为爸爸妈妈会同时出现在一张餐桌上。”
牧歌拿叉子戳着速食土豆:“至少你知道你爸爸是谁。”
“呃……”黎姿尴尬地讪笑着。
“事实上……”君怡见势不妙,试图向牧歌解释。
黎姿扯了扯君怡的袖子,讪笑着说:“算了。”君怡看见黎姿笑得勉强,就不说了,像急刹车一样转换话题:“事实上,黎叔叔对栗子的保护有点过火了,他几乎不允许男孩子出现在黎姿身边。说起来,牧歌能在黎姿身边存活这么久,真是奇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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