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阿害怕小不忍则乱大谋,愣是忍住没说话,看云嘉的脸色。云嘉气得翻了个白眼,“哼”一声,不理牧歌。结果曲阿怯生生挨上去,摇了摇仙子的红袖,说了声:“嘉宗……”
这意思是提醒云嘉,她曾经贵为青丘宫宗主,理当以宗族利益为先。况且计划到最后一步了,不可因噎废食,哀求云嘉仙子委屈贵体,依了牧歌。
云嘉仙子气得头皮发麻。她起初还算喜欢牧歌,现在却恨他入骨,因为牧歌总变着法儿欺负她。云嘉仙子习惯操纵别人,却被牧歌摆布得像傀儡,那种有气无处撒的无名火一直在胸中燃烧,燎得她脸颊绯红。
但是毒计是自己布下的,跪着也要执行到底。
“等到了移交现场,联手夺回宝珠,姐姐就撒手而去,让你变成壳族的孵蛋器。”云嘉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然后屈尊降贵地迁就牧歌,冷冷哼道:“搂住我的腰。若敢乱摸,手都剁了你的。”
她嗔怒到出戏,仙子的气派暴露无遗,根本没有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官该有的样子。
牧歌破罐破摔,努力讨她的嫌,过去搂住她的腰,两人往山崖下纵情一跃,直坠山底,狂风将仙子的长发往牧歌脸上送,青丝细滑、异香彻骨,她的腰肢纤柔、肌肤细腻,配上绫罗的纱滑手感,给人天堂般的感受。
牧歌抱紧云嘉的腰。云嘉正要运功飞行,突然被他箍得喘不上气,只得勉强踏云立住,狼狈地扭头打他,边打边嚷:“你抱得我好痛,轻点啊!”
“轻点就滑下去了!”牧歌假装惊恐。
云嘉背上是牧歌的体温和汗味,有种旖旎的轻飘飘。她既害怕牧歌失手摔死,又害怕牧歌胡乱攀抓。在危险而刺激的坠落过程中,她产生一丝羞怯,心慌意乱起来:“你笨死了!带你飞都不会飞!”
“你厉害,你背个人都背不动!”牧歌回骂。
“我出门都坐云车!谁有资格叫我背!”云嘉气急败坏,死死扣住腹部的咸猪手,不允许它向下滑一寸,也不允许它向上移一分,总是紧张无比。她狼狈落地后,拢起绫罗踉跄两步,扶着松树捧心喘息:“你重得像头猪……”
“忘了告诉你,神殿制式甲胄,密度较高,两吨一套。”牧歌振振有词。他拉下面具,整理护腕,运转光尘。落地以后,他既要提防壳族的突袭,也要防备绒族的背叛。
“两……两吨?你每天穿着走?”云嘉仙子按着心口瞪牧歌,心想难怪我险些被勒死,这个家伙有点分量的。
涉及到自身情报,牧歌就没搭理云嘉,扭头扫视陆续着地的绒族使团。云嘉没想到会有男性敢晾着她,怒向胆边生,心想:“你不说,我就不会读吗!”悄然运起读心术,袭向牧歌。
读心术不出意外地成功了,云嘉耳边响起牧歌二重奏形式百人大合唱,险些震聋:“云嘉的身上好香啊好香啊……”
这个音浪分做高音和低音两个声部,互相重叠,宛如合唱,交相辉映,排山倒海席卷而来,高潮一波接一波。云嘉的理性被冲击得摇摇欲坠,智商直线下降,已经到了恨不得掐死牧歌的地步。她急忙放弃读心术,攥紧拳头,羞红双颊,咬牙切齿,发誓再也不踏足牧歌的肮脏内心半步。
牧歌用余光瞟见云嘉仙子在攥拳生气,心里暗笑:“我还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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