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站在她床边,静静的低眸看着她。
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开口,“笙笙,不管你是真的不记得我还是假装不记得——我们是夫妻,这是你目前无法改变的事情,哪怕你忘记了我……既定存在的事实也是存在的。”
她的眼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睁开了。
对上他的目光,毫无笑意的扯了扯唇,“你出去这些时间,就是为了回来跟我说这些的?”
他的手轻轻的替她掖着被角,“你不觉得惊讶吗?”
“刚才盛欢给我打过电话,我问过她,她告诉了我一部分事情。”
“……”
她的话看不出是真是假,只是她的神色过于寡淡和冷漠,仿佛对他以及其他的一切都不在意。
如果她真的不记得,那么她现在又从盛欢那里知道了多少?
霍云深胸口一阵真的闷痛。
深沉的目光久久落在她安静的脸蛋上,“你不问我,你为什么中枪吗?”他说,“这件事情盛欢不知道,你应该还没有得到答案——我出去之前你还想知道,现在不想问了吗?”
男人蓄着胡渣的面容映入她的眼底,幽深的眸仿佛沉不见底的枯潭,带着几分颓废落拓。
她干脆闭上眼睛,“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
“好,你休息。”
他的手很轻的覆在干净的纯白色的被子上,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不安彷徨,明明想要用力的握住她,可又不敢用力的往下压,生怕会碰疼了她。
她看起来真的太虚弱了。
虽然她讲话的样子很正常,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可是眉眼间的疲怠虚弱却是挥之不去的。
男人的手有些僵硬,嗓音又低又缓又哑,“等你不累的时候,我们再说这件事。”
可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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