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素掌心疼得厉害。
温热略带粘稠的血,一点点从她掌心溢出。
幸好关着她的地方光线很暗,她人又被扔在角落。
也大概是因为被喂了好几天的药,他们对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她不可能逃出去,这整个仓库是没有第二条路的。
唯一一条路,就是大门。
“嘶——”她压着自己的呼吸声,倒抽了一口凉气。
掌心的位置,一块碎玻璃被她紧紧捏着,鲜血几乎将整块玻璃染红。
庄素死死咬着唇,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往下落。
就这么一块小玻璃,她攥在手里,一点点的试图割断她手上的绳子。
她是双手被拧到后背绑住手腕的。
只能忍着疼,尽所有的力气倒勾着手腕,那块玻璃才够得到绳子。
可这么一来,绑着她手的绳子,就会因为她越用力,绑得越紧,她的手腕也跟着越疼。
只是跟刺破她掌心的玻璃相比,这点疼已经算不了什么。
而且正因为疼,她才能更清醒。
被药物麻痹的神经也跟着恢复。
勒死了手腕的绳子,血肉模糊的掌心,让她疼得几度想要哭出来。
但她连眼泪都不敢掉。
如果裴承司进来发现她状态不对,就会立刻发现。
即便她并没有力气逃出去,但她不想坐以待毙,成为别人能够用来威胁夜爵的砝码。
庄素听见仓库外似乎有大动静,手上的动作更是加快。
先前似乎就是因为发生什么,阻止了裴承司将她带到其他地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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