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嗯。”
……
从族谱除名,可比逐出家门严重多了,自然不能草草了之。
翌日,侯府那边才传来消息。
老夫人身体欠安,师挽君‘自愿请命’出府,去寺中为母祈福。
师心鸾知道,这一去,师挽君这辈子也别想重回侯府了。
她心情有些复杂,师挽君身份太可疑,留在侯府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必须要赶出去。可她总觉得,这事儿过于顺利。倒像是,师挽君故意的。
怀着这样的疑惑,晚上就寝的时候,师心鸾便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说,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离开了侯府就不用再受你的监控,或许我们这样做,反倒是帮了她一把。”
楚央搂着她的腰,道:“至少这样一来,无论她做了什么事儿,都不会连累到你父亲。”
这倒是!
“楚央,我心里有些不太踏实,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楚央笑了笑,忽然道:“虽然我没有查到她的确切身份,但她在和夫家和离后,曾经有人亲眼看见她跳河。”
师心鸾一怔,随后一想,也无可厚非。
古代的女子无论是被夫家休弃,亦或者和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尤其师挽君又是庶出,遭遇这种事肯定心灰意冷,想要投河轻生也很正常。
“但是不确定,这个跳河的师挽君,是否已经被替代。”
师心鸾皱眉。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突然出现的,而且,来历不明?”
“突然出现的是不假,但不可能是来历不明,只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来她的真实身份而已。”
楚央嘴角微微上扬,“上次那几个刺客逃跑,父王带人搜山,发现了那个装着修罗香的小瓷瓶。我怀疑,就是她留下的。由此可以推论她和萧家有仇,而且还是血海深仇。所以她应该早就料到,当你知道这些事以后,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你祖母,将她从族谱里除名。更或者,她故意推波助澜。”
“我也觉得,她好像真的对侯府没有恶意。那她假扮小姑姑,而且在和府一住就是两年,难道就真的只是想要带我走?可这也说不过去呀。她既然是为我来的,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陈氏下药陷害啊。”楚央目光悠悠,没说话。
师心鸾有些讶异,这家伙自从‘破戒’以后,天天晚上都得缠着她到半夜,今天却……
“你在想什么?”
楚央伸手抚着她的脸,眼眸深深,笑意微微。
“其实她只要不琢磨着怎么把你带走,想要怎么闹腾我都没意见。”
师心鸾轻笑一声,“你就不怕,她把皇城掀个底朝天?”
“她如果有那个本事,我倒是乐见其成。”楚央握着她的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宫墨一回来,这皇城迟早得天翻地覆。正巧,可以借此机会探一探她的底。”
“别跟我这儿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要怎么对付萧家么?”
楚央没否认,只是笑着道:“明天就要去西山了,早点睡吧。”
一夜到天明,翌日,皇上便带着文武百官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男人骑马在前,北靖王妃没去,师心鸾便一人乘坐一辆马车。一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少了城中的繁华和乌烟瘴气,多了几分静谧清幽。
赶了半天的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狩猎只有一天,但晚上通常还有晚宴,帝王会在宴会上对狩猎最多的给予赏赐。此外,西山修建了猎宫,避免刺客突袭之时无躲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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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要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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