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问，百里湛就知道那是慕然，于是跟了过去。
在慕然身边坐下，他也问了，“怎么约在这种地方？”
“你不喜欢？”慕然转头问他。
“我是无所谓。”百里湛回他，随后用了疑问的语气、问出来却又不是疑问的，“我记得你有女朋友。”
虽然是第一次来，但进来戴面具，以及里面的情况，他又怎么会不懂。
这显然不是单纯的喝酒场所，看这里为数不多的客人，各自搭讪，甚至角落还有直接搂抱接吻起来的，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单身，来这种地方当然没什么所谓，但不久前慕然还亲自‘介绍’了女朋友，现在却来这种地方，哪怕不是找猎物，他都觉得不适合。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所以他只是闲话一般的提及而已。
慕然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安静的喝着酒。
百里湛今晚没事，所以也不急的，和他一样安静的喝酒。
喝着酒，却有人坐过来了。
是坐在慕然那一侧的，他能听到女人柔柔的声线：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
跟着他就听慕然说了：
“抱歉，我有伴了。”
然后女人就朝他看过来了，尽管被面具遮着半张脸，他不能完全看清女人的反应，但多少也能察觉一些，尤其是女人的语气：
“那真是可惜了。”
那语气带着过于直白的‘惋惜’，他知道女人是误会了。
而显然，慕然就是要被这样误会。
不过被当挡箭牌也没什么不好，这样他自已也省了麻烦。
女人之后就走开了，他也就瞅着慕然看了。
看样子慕然并不是来找猎物的，也是，要是来猎物，就不会约上他了。
但能约在这种地方，也不像是要谈正事，所以应该是要谈私事。
不过他和慕然私下并没有牵扯，就根本没所谓的私事可谈。
那么最后结论，就是有一个他认识、慕然也认识的人，令慕然选择今晚约他来这。
而这个人，其实并不难猜。
那天严希见到慕然以及慕然的女朋友的反应不太正常，而严希回答说‘不算认识’时，语气有些过于冷漠了，由此可见，严希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这样看来慕然今晚约他，和严希有关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他随即也问了，“你认识严希？”
慕然看过来，淡淡的问了，“他没跟你提过？”
“没有，那次在商场遇上，我才知道你们可能认识。”
“可能？”
“我问他他说‘不算认识’。”百里湛如实的说。
慕然听了，并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才平淡应了一声：“是吗。”
两人过于相似的反应，令百里湛来了点兴趣，“看来有故事？”
慕然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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