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毛球这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周大福一张嘴立刻叫就起冤来了,“少东家,可不敢这怎么说,阁主人可在这呢?您问问,这山里山外的,我周大福可是忙得四脚朝天。”然后又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这片宅子诉着苦,“您瞅瞅,这么一大片可都是我找工匠盖起来的,这里的商户也都是我挨家挨户的磕头作揖求来的,少东家,我可不是一去不回呀!”
“嗯!是,是,是”,梁雀红上前一步,笑逐颜开地帮着解释:“没错,要没了周伯只靠着我这一个弱女子,这么一大片产业可是置办不下来的。”说着便朝周大福微一欠身,樱桃小口一张说道:“奴家在这谢周伯了。”
“哎呦哟,不敢当,万不敢当!”周大福一闪身避到一旁。就在这说话功夫里,钱庄内忽然走出一人,只见其身穿一件花软缎夹袍,腰间绑着一根天蓝色荔枝纹金带,一双深邃的眼眸,好似无底的深洞一般。
开口便对着周大福吆喝着,“您这还没走,要不就别走了,反正我这后院也还空着,我这就找人去饭庄里炒俩菜,咱哥俩喝两盅如何?”
“改日,改日吧。”周大福抱拳行礼回应着:“这码头上的其他家我还要再去瞅瞅,这房屋租约还有好几家没签的,另外还有几户东家找我另有一些琐碎的事情需要商议,多谢赵财神了。”说着周大福对着来者一躬扫地,“改日我一定登门造访。”说着便去了邻家商铺。
“财神爷,小女子给您贺喜来了。”看着周大福消失梁雀红满脸堆笑的对着来人行了一个环手礼。
“哎哟!”看着满脸堆笑的梁雀红,塞门城中人称赵财神的赵鸿福急忙拱手相迎,“阁主您可莫取笑我了,在您面前我哪还敢称什么财神爷呀,现如今不都是仰仗着您才能喝碗稀汤吗?”呵呵一笑,急忙招呼一声,“里请,里请。”
进入后屋,沏上两杯香凝青茶,赵鸿福微笑着开口问道:“但不知今日阁主带着少东家前来,可有要事?”
端起茶杯,梁雀红细细地抿了一口,称赞道:“色泽清纯,唇齿留香,好茶!”说着望向对面微微一笑:“您这茶当是雨前上品吧?”
“阁主过誉了。”赵鸿福一脸的自得之色,心中暗想,我们赵家毕竟是数百年传承,不敢说是书香门第,但也远非你们乐行可比。可嘴上却不敢如此说,毕竟现如今面前这位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开罪不起的主。急忙朝下人吩咐一声,“还不快去给阁主包上一斤。”满脸堆笑地说着,“万望阁主笑纳。”
“财神爷太客气了,没了您在我这不过是死水一潭,要说起应该是小女子谢您才是。”说着撂下茶盏,这才将话题转入正轨,“今个儿来您这旁的事没有,主要是最近手头却是宽裕下一些银钱、晶石等物……”说到这脸上却挂出了一脸的忧色。
“您也知道,我们这乐行吃的都是些青春饭,虽说为了她们今后的前程着想,我这做娘的平日里还是督促着她们学了一些术法在身,炼气期、筑基期的也有不少,但毕竟不是正经门派出来的,所以也没学到啥正经本事,不过是虎虎外行罢了。可真要是到了人老色衰干不动了的那天凭着些恐怕还是难以为继,每每想及此我这心里就心似刀绞。”说着用丝巾护在眼前,好似真有泪珠滚落一般。
哎呦哎!看着这幅娇滴滴可人疼的模样,小毛球的脸上却布满了黑线,心中暗笑,二娘哟!您这时候才良心发现呐,晚了点吧,下黑手把人家清白姑娘拖入火坑那会儿您的良心丢臭水沟里去了?得,我还是继续看戏吧,错不了!我家二娘这一准是又看上了哪家闺女,打算找机会算计人家呢,呵呵!
可这话却将赵财神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疑惑:您这段子跟我说作甚?疑惑的开口问道:“那阁主您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一转脸梁雀红这边就雨过天晴了,微微一笑的说道:“我就想跟您这庄上为姑娘们单独开立一个户头,只是……”
“哦,那是好事呀!”赵鸿福一听这有生意上门自然心花怒放,心中盘算着,要是为园子里的姑娘们每人开立一个户头,以面前这位的手笔那存入的晶石、元宝自不会是小数。于是急忙开口问道:“但不知阁主想如何做呢?”
“嗯,我这有个想法,琢磨着却不知如何开口。”小毛球看着梁雀红满脸的羞涩,心中感叹着:唉,这要是不给我家二娘颁发一个奥斯卡影后当当那就纯属那帮评委眼瞎。
“这里并无外人,成与不成也都不会向外张扬,阁主敬请放宽心说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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