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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餐,烧烤!17

2021-09-05 作者: 既弱且傻

小毛球哭泣着将手上的飞刀抡起来,只听周遭不断有“噗嗤、噗嗤”的声音发出,不断有血液飞溅到它的脸上。小毛球哭喊着,也不管什么血液飞溅,只顾着大力地甩开自己的飞刀。你们都是骗子!我娘亲早死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想要我死!我要你们都死!

还有那该死的蝴蝶,那么美丽,却是因骗我而生!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小毛球疯了似的甩动自己的飞刀。过了好一阵子,周遭再也没有了声响,只剩下蝴蝶的残肢断翅飘飘落下,还有那飞溅到地上的斑斑血迹和一些破败的花朵、花瓣。

小毛球瘫软在地上呜呜呜地大哭起来,“你们都是骗子,我不要化形,我要我娘、我要二娘、我要我的鸡腿,我要我的大床,呜呜呜呜呜!”哭了很久很久,小毛球似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在嗓子中哽咽,悲戚。又过了很久,小毛球终于站了起来,收回救了自己多次的飞刀,将它拿在手中,一步一步地走回小溪边。

躺在溪中,任由溪水流过自己身子,流过自己的脸庞,不断冲刷自自己手臂、大腿,也许这样会让自己清醒一些吧。对着夜空发傻,又过了很久,小毛球对着夜空小声低语,“小毛球已经没有娘亲了,二娘那也回不去了,鸡腿没了,米肠子也没了,一切一切都没有了,我现在只有我自己和这把小刀,以后一切都只能依靠我自己,小毛球再也不哭了。

哪里才是小毛球的家,小毛球不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小毛球也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小毛球会找,早晚我会找到的。”随即小毛球又对着天空大喊,“小毛球再也不哭了,娘您再也不用担心,小毛球会找到家的,还会找个男人嫁了,生娃。会再回到您的坟前看您,带着我的娃去,娘您等着吧。”’等了很久,自然的,天空中无人回应,只有那点点繁星在对着自己眨眼睛,那只一直跟着自己的老鹰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折腾了大半宿,小毛球慢慢地从溪水中站起,收回自己的飞刀,慢慢地将其缠好,接下来要怎么办呢?看起来这夜里行走比白天还要不安全。

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边溜过,小毛球低头一看,哎呀!笨笨笨,小毛球真笨,这溪水里面有一些小鱼,捉来凑合吃吧,我是狐狸,捉鱼可是我在行的,以前娘亲最早教我的就是上树、捉鱼,说做狐狸的不会这两样可是不行,虽然过往的生活中没有什么捕鱼的机会,手有些生,但是咱毕竟练过。可是就算把捉到鱼了,要怎么吃呢?

生吃,不成,俺肯定下不去这个嘴,俺生来可就没吃过几次生的东西,娘亲总是说吃生东西会闹肚子。可是捉鱼自己在行,做饭自己可是万万不会的。要不然烤吧,相对于其他的把鱼做熟的方法,烤应该是最简单的。

说干就干。小毛球用飞刀砍了几根树枝,又找来了一干草和枯树叶。没有任何生火的工具,小毛球选好了河边的一个被风的地点,把找来的枯树枝,干草和树叶一层一层地铺好,枯树枝在最下面,枯树叶在中间、最上面摆放上干草,又将这三层仔细摆放好,中间留出空隙,再捡了一些粗大的树枝架在这些干草上面搭好一个烤架,眼巴巴地等着太阳升起。

当东方升起太阳的第一瞬间,半睡半醒的小毛球似有感知,猛的惊醒,赶紧拿起小刀对着太阳,将一缕阳光反射出去,投射到枯草上面,固定好角度。小毛球心想,当初我就是用这个方法把吴妈妈的防暑的什么蓝水晶衫子给烤得残破了,用这玩意儿点上一堆火应该没问题,行啦就是它吧,我这就去抓几条鱼,一会儿就有烤鱼吃喽。

小毛球又连蹦带跳地来到小溪边,溪水清澈见底,这叫啥来着,哦,对了,那些酸儒好像管这叫弱水三千吧,哎,对吗?是这么说吗?谁知道呢,来吧,我要开始抓鱼喽!小毛球又变成狐狸的样子,对着溪水中的鱼就开始下爪子。开始真的不熟练,毕竟学过的时间太长,很少实践,但渐渐的,它就找到了窍门,一来二去,还真就叫它抓了四条鱼。

可这一看,哎呀,这河水可真是够弱的,大鱼一条没有,都是小鱼,这吃起来只有刺,肯定没多少肉,凑合吧。它又用刀子将鱼大致地剖洗干净,这才往回走去。

小毛球拿着鱼回到火堆旁,不错,已经有点点小火苗了,成了!它赶紧用树枝将火挑旺,然后再找一根细长且结实的木棍将这四条鱼串好,架在火堆上开始翻烤,离着近了容易把棍烤着,远了鱼又烤不熟,弄了许久,它才终于感觉这烤鱼的味道窜出来了,提鼻子闻了闻,香,真香,这饿了吃啥都是兴顺酒家的味道呀!

小毛球将鱼大口小口地吃进肚子里,满意地抹抹嘴,昨天的桃子,今天的鱼算是自打从城里出来最让自己满意的两顿饭了。接下来要去找蟒蛇谷了,这要怎么走呢?这大山里面,我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啊,错了,应该是妖生地不熟的。看着那些妖怪,就会在那等着挖坑害同类,应该都不是好相与的。这应该找谁去问路呢?哎,对了,二哥好像说过蟒蛇谷旁有个湖,而这里恰好有条小溪,会不会与那个湖泊相通呢?小毛球又看了看溪流的走向,反正也是通往山里的,那就顺流而上吧,兴许就找到了也说不定,而且溪里有鱼,就算找不到蟒蛇谷,至少自己不会饿死。

于是小毛球又返回桃树林,用小刀砍了两根根桃枝,结着桃子的树枝,抗在肩上,以便丰富它现有的贫瘠的菜单。它一路顺着溪流往山中前行,口中哼着荒腔走板的自创小调,又成了那个不悲天悯人,随遇而乐的小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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