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安排好韩信之事后,便又发一封密诏前往定陶,全部如李左车之言也,此时的英布在定陶每日操练兵马,甚是无聊,今见胡亥密诏,大为激动,慌忙进帐拆读。
“将军多日为国,朕深感欣慰,而今诸国寂灭,唯楚汉尚在,当初与秦有盟约既定,这般开战未免失去先机,故而朕有一计,可灭楚而不伤秦也。”
“今将军可自称王而叛秦,此乃假叛,而后自立为定陶王,率领兵士攻打彭城,此番便不是吾等失约,而乃诸位攻楚也。”
“待到楚国攻破,汝复为秦将,楚汉灭亡,何人知此计也,万望将军先受唾骂之辱,方成万世之英明,早做决定才是。”
英布看罢帛书,心中已经明白其中的道理,转而喃喃自语道:“而今北方诸国皆不存也,陛下所忧愁者,无非楚国彭城霸王,既然如此,且听陛下吩咐,先自立后出兵,此等计谋竟是出自陛下之手,当真聪慧也。”
胡亥在咸阳城中,如今的芸儿将要分娩,故而胡亥也不准备亲自出征,毕竟诸事皆定,且看诸将何行也。
最主要的是胡亥的安排并没有大臣知晓,密诏送出去的第二天,韩信和英布反秦的消息便传遍了五湖四海。
胡亥自是假装着急,片刻便在殿内聚集三公九卿,侯爵将士,李斯年近八十,依旧被此子搀扶着上殿,脸色略显沉重。
君臣礼毕,李斯首先开口道:“启禀陛下,前些时日微臣便听闻齐国覆灭,此等幸事,何至于陛下如此着急乎?”
“诸位爱卿自然不知,中车府令何在!宣读各地奏折!”胡亥浑身颤抖地说道。
那侍臣有些无力地拿起帛书,颇为低声地宣读道:“定陶英布自立定陶王,叛秦而立,临淄韩信自立齐王,叛秦而立!”
听罢侍臣所言,殿内一片哗然,扶苏有些不信地说道:“定陶英布一直安分守己,为何突然造反,至于韩信,吾早知其有二心也!”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为今之计,当之若何!”胡亥很是焦灼地问道。
陈平在殿上脸色茫然,沉吟良久方才说道:“启禀陛下,此二人皆有称王之心,今日反秦,亦或是无王爵而已,吾等按兵不动,且看其如何行事便好。”
众人不定之时,栾步亦是出列道:“韩信远在辽东,倒也不急,今日所忧者乃英布也,彭越守在大梁未必是其对手也,还需增派人马才是。”
“是啊,陛下,且藏荼尚在衡山,应当派其回燕国,从中阻挡英布、韩信二人也。”王陵亦是出列道。
哪知道胡亥听闻众人言语之后,只是稍微笑笑,“诸将皆有道理,然事情已成定局,且看二位如何行动便可。”
众臣闻言,有疑惑,有惶恐,有微笑,唯独李斯在旁稍微叹息一声,“启禀陛下,事情虽好,若是过分行事,恐怕非你我所能决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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