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绾见共尉这般举动,便继续说道:“想来衡山王识时务,能够明白天下所归,最为可贵,然群臣有何见教,说来无妨。”
那帮大臣心神恍惚,哪里敢说话,谁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晚宴,竟出现这般局面,司马衷身死,共尉只是愣愣地站在一旁,不敢言语。
“既然大家如此,不如选择一方吧,愿意随大王迁往九江的站在左边,愿意留在衡山的站在右边,然吾难以保证右边如何,但可以承诺左边绝对无事。”卢绾很是认真地说道。
剩下的九卿几乎全部站在左边,唯独太尉和新任丞相站在右边,全部都是共敖一族,共尉的叔父和伯父,两人脸色很是坚定,丝毫没有改变的道理。
曹参见状,防止卢绾做出歹事,当即上前劝慰道:“事情到此地步,实在是吾等不对,然秦军在外,防守郴县还需吾等汉军,故而望两位还是站在左边吧。”
太尉身穿绫罗,头带长帽,欲要走向左边,却被丞相一把抓住,“贤弟,吾等身为老臣,荣登三公之位,今生死存亡之刻,奈何不如司马家族耶?”
“兄长,为今之计,非吾等左右,还需三思行事啊,况大王尚在,此番对立,得不偿失啊。”太尉有些无奈地说道。
丞相闻言,心中愤懑,紧握拳头道:“死便死,有何好说,司马父子尚能为吾族捐躯,汝为何不可!”
两句话说的太尉哑口无言,也不再向着左边战去,丞相这才整整衣衫,颇为大义凛然地说道:“卢绾贼人,欲以何为,休得这般猖狂!”
卢绾在旁,心中大怒,欲要持戟上前,却被曹参拦住道:“卢副将切莫动手,吾正好有事安排,且留他们一命也好。”
“如今郴县有义帝陵墓,就让他们守陵吧,也不枉人间走一遭了,不知副将意下如何?”曹参言语很是和气。
想来曹参在九江也是公卿,这两个衡山老贼杀害也无用,倒不如卖个人情,故而摆手道:“就如将军所言,留下两人守护帝陵,其余人随大王迁往九江。”
次日清晨,共敖收拾好行李,便与诸公作别,前往九江拜见汉王,自此衡山剩下的三百里土地尽数归于汉王账下,且由卢绾曹参继续把守。
九江风和日丽,皋城之中刘邦立在殿内,只见下方众臣立在左右,并非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而是共尉今日从衡山赶来朝见汉王,虽说共尉是王侯,可惜却不如九江地大物博,免了君王礼仪,还是要行晚辈礼仪的。
刘邦见状,则是直接下殿挽着共尉的手道:“贤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今日前来并无他事,只想助贤侄守护衡山罢了。”
共尉脸色惶恐,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道:“衡山交由叔父,小侄心中亦是放心,不知将小侄安排在何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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