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护在羽翼下的女人?不过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贱人罢了,鸡就是鸡,插上羽毛也变不成凤凰。”
头好痛,是谁在说话,声音那么熟悉。
我试图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像有千金重,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我使劲儿的摇头,昏迷前最后一幕跳出脑海。我瞬间清醒过来,知道自己遭了秦牧言的道。
眼睛睁不开,四肢酸软无力,这哪里是喝醉,这分明就是被下了药。而最开始说话那声音,不是陆芷遥是谁?
一想到那番话,我如坠冰窟。不再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朝伤口处抓去。
“啊……”
锥心刺骨的痛让我大叫出声,力道冲破阻碍,弹坐起来的瞬间睁开眼睛,撞上一道冰冷的目光。那目光那样冷,以至于视线相接,让我整个人都凝结成冰一样,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瞿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一双黝黑的眼睛没有丝毫表情,让人猜不透他此时的情绪。
视线在看到旁边的陆芷遥时,抽走的心神一点点的回到身体里,大脑迟钝的转动着,低头看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可身体并没觉得异常,而且被子下看不见的地方,内衣还在。所以,我这是被人摆了一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床上应该还有一个男人才是。
我缓慢的转过头,秦牧言表情轻松的靠在床头,上半身赤裸,明明应该布满青紫的身上一片白皙,什么都没有。
一股凉意从心底深处透出来,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气。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笨的头号大傻瓜,我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我不再看秦牧言,也不再看陆芷遥,眼睛里只有瞿墨一人。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是被陷害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
……
解释的话争先恐后的从脑子里涌出来,然而到了嘴边却没有任何声音。眼见为实,虽然眼见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可在这样的场景下语言苍白无力,解释就是掩饰。
我奇异的淡定下来,眼神平静无波,当年是录音,现在是真人秀。
我的墨少,你是要再一次把我丢给别人呢,还是直接判我死刑呢?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那双千年深潭一样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可我却一点也不恐惧。
天堂和地狱本就只有一线之隔,在经历过最坏最绝望后,当往事再次重演,有的只是异乎寻常的镇定。
没有其他捉*奸现场的火爆,也没有喋喋不休的吵闹,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倒真想笑。
美亚和瞿墨重逢,是秦牧言在床上挑*逗他;别墅和陆芷遥再见,我和瞿墨在床上被她抓了个正着。现在,是我和秦牧言在床上,他们在床前围观。
位置不同,角色轮换,不变的就是那张床。可见这世上,男男女女就那点事儿,可以让人欢喜愉悦,也能生出轩然大波。
陆芷遥没有说话,脸上照例是不屑,还夹着着得意。
至于秦牧言,余光看去,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知对他一手炮制的局面满不满意。
他们都没说话,同我一样,显然是在等瞿墨最终做决定。
只是,我不是秦牧言,不习惯在床上被人围观。见几个人都石化一般,我决定率先打破沉默,“麻烦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想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比较好。”
“你让我回避?”
瞿墨终于开口了,低沉的声音凛冽如冰。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反应就是这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不,事实上我倒是想给你看,也很想给你看,只是你大概不会乐意。”
话音未落,就见瞿墨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嗜血的残酷,身形快速移动,眨眼间就出现在床边。
我以为他要对我怎么样,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一把拉住秦牧言的胳膊将他扯下床,“这次你玩儿过头了。”
不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只觉得一股凉风吹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下一秒“砰”的一声。我本能的循声望去,秦牧言已经从屋子里消失里,瞿墨身旁窗户大开。
瞿墨他,就这样把秦牧言丢下去了?!
“你也可以滚了。”
瞿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正疑惑他就这样轻松放过我了。就见之前还得意洋洋的陆芷遥变了脸色,不可思议的看着瞿墨,一脸受伤的表情。原来要滚的不是我。
陆芷遥气得手指直抖,“你居然喊我滚?明明是这个贱人骗了你,一而再的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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