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瞿墨终于放下花洒,扯过浴巾丢到我身上,终于说了两个字,“出来。”
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见瞿墨躺在床上,双眼闭着。我打了个寒颤,颤抖着走过去躺到床上。旁边的瞿墨骤然睁开眼,翻身,重重的压了上来。
到底还是有羞耻感,当我的视线透过他敞开的衣领,落到紧实小麦色的肌肤上,身上的温度急剧攀升,丝毫不觉得冷。
我闭上眼睛,本能的用手抱上他的腰。
失去光明,触觉反而更加灵敏。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我想起那一次身体被撕开的痛,浑身都紧绷起来。
然而,等了很久,身上的人都一动不动,意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压上来后瞿墨没有任何动作。
我小心翼翼的动了动,下一秒,瞿墨冷漠的声音震动我的鼓膜,“睡觉!”
睡觉?
听到这两个字,我半响没反应过来。瞿墨热热的鼻息喷到我脸庞,我这才闻到浓重的酒精味,原来他这是喝醉了,所以才这么失常?
等他平稳的呼吸声传进耳里,我才接受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实——他刚那是为了给我洗澡睡觉?我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失望。
瞿墨太重,压得我很不舒服,被他这样压着,就像身上压了座山,我怎么可能睡。不由得动了动,奈何不能撼动他分毫,只得放弃。
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抵不过倦意,沉沉的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我是被冷醒的,醒来时,身上难忍的重力已然消失,上面搭着薄薄的毯子。
屋内光线已亮,环视屋内,没有看见瞿墨的身影,只听见从洗手间里传出一阵哗哗的水声,显然床上消失的男人就在里面洗澡。
我拥着毯子坐起来,扫到床旁边的架子上有两件浴袍,起身拿了一件穿上。浴袍太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隐隐露出胸前的风光,我用带子紧紧绑在腰上,这才不至于走光。就算早就被他看光,可要让我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我仍然做不到。
视线扫过凌乱的床单,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这里发生了什么呢。
原本舒缓的空气中多了继续压迫感,我察觉到异样抬头看去。瞿墨腰间围着一根浴巾站在浴室门口,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丝往下掉,滴到胸膛上,沿着小麦色的健硕胸膛一直滑下,消失在腰间的浴巾里。
美男出浴原来也是这样的性感。我吞了吞口水,忘记了收回视线,就这样看着他走到旁边,拿过另一件浴袍。
当他把手放在浴巾上时,我连忙闭上眼,只觉得脸上滚烫。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睁开眼,见穿着浴袍的瞿墨坐在沙发上。
我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他湿漉漉的头发上,条件反射般起身走到浴室里拿了一根毛巾出来,走过去想要给他擦头发。
手才刚靠近他的头,眼前一花,腕间有痛感传来,我定睛一看,瞿墨正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固定在半空中,“干什么?”刚才还一派悠闲的男人身上瞬间迸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我忽然清醒过来,忘记了瞿墨最讨厌就是别人触碰,只觉得后背发凉,低下头,瑟缩着小声说道,“你,你的头发还是湿的。”
以前在墨园时候他也是每次洗澡后都不爱吹头发,我怕他着凉,每次都用毛巾给他擦干,时间一长,就变成了条件反射,跟本能一样。
条件反射什么的,真的是害死人。
我死死的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吊到嗓子眼儿,想着要怎么解释。
时间仿佛停滞,几乎是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头顶上灼热的目光终于褪去,被捏住的手腕被放开,那股强大的压迫感骤然消失于无形。
让我意外的是,瞿墨什么都没有问,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再次闭上眼睛,向后靠去。
警报解除,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
默认就是同意,我只得试探着靠近他的头发,见他并没有任何动作,这才大着胆子用帕子抚上他的头发,小心擦拭着。鉴于他的身高,我垫着脚尖也有一块地方擦不到,跪到沙发上,身体靠近他往前倾,用帕子轻轻的擦着之前擦不到的头顶部分。
他身上散发出沐浴之后特有的清冽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盈满我的鼻息,让他的存在感更加强烈。
干燥的帕子变得湿润,头发已是半干,我退下沙发,温顺的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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