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花该摆放在何处才好啊?”小丫鬟端着曼陀罗花花盆,在屋内走来走去,好半天也下不定注意该放在何处。
“随便吧,最好是角落里什么的,本夫人可不想眼见心烦。”李媚扶额,吐出一口闷气,几年前林月如也送过她一株价值不菲的花,不过在林月如使诈嫁进王府后,她便派人回府将那株花给铲了个干干净净,连点渣也没剩,说是在一条船上,还不是趁她不注意先上船跑人。
不过李媚只顾怪林月如,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进府的,跟林月如比起来,两人只能说是彼此彼此。
“奴婢倒是觉得可以放在显眼的地方,毕竟大家都没有见过这种花,一来不免让王妃误会我们失礼,而来也能让大家长长见识。”
“行吧行吧,都随你。”李媚挥挥手,反正她现在跟林月如已经鱼死网破,彼此道路分明,不过话说回来,两人之间毕竟还没有当面撕破脸,所以还是卖林月如一个面子,将她送的花寻个好地方摆放。
没过几日,李媚的害喜反应也渐渐来了,时常感到头晕眼花,症状比起云溪竟然还要厉害些。因为害喜没了心情,没了胃口,李媚整日病恹恹的,埋怨肚子里的孩子不听话,不折腾就不折腾,一折腾就要折腾得她身心疲惫。
“夫人,奴婢还是去请王爷过来吧。”丫鬟有些担心,怀着身孕的女人本就是脆弱的,更何况还是在孕期最难受的时刻,理应有一个男人在身边陪伴着。
“别,算了,你就是跪着去请他也不会来的,与其这样,又何必惹他不痛快。”最重要的是,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能见人,更何况还是傅云修。
时日一久,全府上下的下人们几乎都知道王爷最宠爱的夫人是哪位,所以如果听到云溪和傅云修闹脾气的消息,这场景可着实有些稀罕。
“你就别生气了,我没有其它意思,只是叫人帮我查看一下明风的消息而已。”云溪叹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忧愁。傅云修坐在她的对面,脸色暗沉,明显不爽,“他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你整天担心他做什么!”
“可是,可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我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你想多了,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傅云修皱眉,烦躁地叹了一口气,云溪这个月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隐约记得她怀越儿的时候并没有这样啊。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云溪摇摇头,她很清楚柳明风做事的原则,他将阿蛮托付与她,不可能一走了之,更何况那时他还说过会回来找她的。
最后的最后,依旧是傅云修抬手称降,表示此事交给他,他会替云溪去寻人,但是得向他保证,每天吃好喝好,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
云溪扯扯嘴角,就她这副秋黄秋黄的脸色,吃什么吐什么,还不如不吃来得舒坦,不过为了让傅云修安心,云溪还是使劲点点头,说道:“嗯,你放心,为了孩子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闻言,傅云修稍微放心了一点,起身离去,晚些的时候,越哥儿和阿蛮念溪他们跑来王府陪了云溪一会儿,为了避免云溪受到什么意外,所以还是如同往常一样,天快黑的时候,小家伙们又被惊玄给送了回去。
哎,明风,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啊?阿蛮还问我来着,我都不知道以什么借口隐瞒了。云溪看向窗外,雾色溅起,很快便黑了下去。
两个女人怀孕,一个女人伤风,一时间王府里还安静了不少,次日,东苑里,林月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依旧是最贴心的玲珑伺候她梳洗,两主仆难得平静地聊摆了几句,半晌,玲珑见周围无人,朝着林月如偷偷一笑,说道:“公主高明,连这个计策都能想出来。”
林月如哼笑一声,“这也没什么,只不过在鱼水混杂的人群里,不得不主动出击啊。”
“呵呵,公主是对的,若是您不反击,别人就会骑到我们头上来,再说那李媚,别看她以前马大哈的样子,没想到深藏不露,还有一手大的,居然能够混入王府,还做了王爷的夫人。”
“你以为她能笑到何时,还想以腹中孩子翻身,我看她是痴心妄想。”林月如懒懒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娇柔一笑,相比李媚的艳丽,她更多的是一份端庄大气。
玲珑不再说话,歪头凑近林月如身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她脸上的妆容,见无碍,这才笑呵呵地放下木梳,将她从凳上扶了起来,再次理了理她的披肩长发。。
“还是你深得我意,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本妃,恐怕本妃还真会有些不习惯。”林月如淡淡扫过去,不经意一瞟,恍惚瞧见玲珑额间有坨红印子,细细一看,似乎还是道血印子,林月如皱眉,有些奇怪,示意玲珑停下,“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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